海莉走在她身後,幾步後,麗芙幹脆拉過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起話來:“看你的樣子,還沒來過這兒吧!豬頭酒吧就是這樣,髒兮兮的,我上學那會兒就這樣了……”
“髒是髒,不過安全,我躲了幾個月,居然最近才意識到,世上哪兒有比這兒更安全的地方呢?”
海莉沒有搭話。
海莉跟著麗芙上了樓,這才發現二樓是旅館,她領著海莉近了一個房間,房間不大,只有一張床,兩張桌子和幾把椅子,一個黑色的行李箱放在門後的位置。
“坐吧!”麗芙招呼她坐下,然後轉身在另一張桌子上拿東西,“這兒沒什麼東西,你要什麼,黃油啤酒還是火焰威士忌?”
“黃油啤酒就好。”她一向不習慣喝酒。
“給,”她遞給海莉一瓶黃油啤酒,也走過來坐下,微笑著說:“我也喜歡喝黃油啤酒,不過你母親老是喝火焰威士忌。”
“我母親……夏洛蒂卡佩。”海莉盯著她說。
“對,沒錯,你應該早就知道了,”麗芙喝了一口酒,又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麗芙斯康威爾,你應該叫我姨母才對,我們的父母,在我出生之前就離婚了,我和夏洛蒂跟著媽媽過,後來我們離開了法國……”
麗芙有些嘮叨,可能是年齡大了,她從小時說起,一直說到上學,說她和夏洛蒂經常吵架打架,後來她們上學之後也是一直水火不容,像仇人一樣。
本來海莉還安安靜靜地聽著,但漸漸地也沒了耐心
“你到底找我來幹什麼!”海莉打斷她嘮嘮叨叨的話,“你有什麼目的?照片,日記你一樣一樣地擺到我面前,你想幹嘛?”
“唉!”麗芙嘆了一口氣,“你和你媽媽一樣,脾氣不太好。”
海莉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海莉,”她換下那副虛偽的笑容,真誠地說,“你永遠不要懷疑我,我不會害你的,我是你的姨媽,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密切注視著你。”
“是嗎?那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不和我相認?”海莉冷笑著,丟擲一個問題。
“我自然有我的苦衷。”
“有什麼苦衷!”海莉提高了音量,“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嗎?如果是,那你為什麼現在出現!”
不知道為什麼,海莉有些激動,她的心跳有些加速,還覺得有些熱,她將襯衫的袖子挽起來,雙手環抱在胸前,不說話。
“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他只會拿魔杖指著我。”
海莉沒想到這樣的回答,她的意思是,有人威脅她?
“他?是誰?”
“克利夫蘭普維特,”麗芙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你看了日記,應該知道這個名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得告訴你,他就是……你的父親。”
什麼!
海莉一下想到包廂裡那個陰沉的男人,心裡十分抗拒,他怎麼會是她的父親!
難道她的父親不是死了嗎,怎麼會……
“不……不……怎麼會……”海莉怔怔地說。
麗芙看著她的反應,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他了?”
海莉點點頭:“是……在魁地奇世界盃上見過……他……”
“噢!當然,世界盃,”她一拍腦袋,懊惱地說,“我怎麼忘了這事呢?你還知道什麼?”
海莉想了想,說道:“他是一個畫家,妻子死後悲痛難忍,遠走法國,近期才重回故土。”
安妮聽了她的話,諷刺地大笑道:“哈哈哈哈……他是那麼告訴你的嗎?你也相信嗎?你相信他是一個好人?”
“我……我不知道。”德拉科剛告訴她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是相信的,她覺得那個男人周身上下都彌漫著一股陰沉之氣,很像是沒能從悲痛裡走出來的人。
“我告訴你,這全是假的!就是你口中的這個好人,幾個月前還拿著魔杖對我說“阿瓦達索命”呢!還好我跑的快,你知道阿瓦達索命是什麼吧?”她冷笑一聲繼續說,“悼念愛妻,遠走法國?呵!他殺了自己的妻子,難道還會哀痛嗎?遠走異鄉?他怎麼捨得走!他還等著他的主子活過來,好親吻他的腳呢!”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海莉心中驚駭,這個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他一下反應不過來。
克利夫蘭殺了夏洛蒂?她的父親殺了她的母親?然後拋棄了她?這真的是……
還有,她說的主子是什麼意思?什麼主子?
“你為什麼現在要告訴我這些?”海莉懷疑地看著她。
“為了告訴你真相,我本來的計劃是給你一點線索,讓你自己去找的,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出面,可是克利夫蘭已經知道了,我如果再不告訴你,我就沒有這個機會了。”麗芙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