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藉著微弱的月光,朝著西南方向的樹林深處走去。
由於光線不足,他走得並不快,花了很多時間,穿過了一大片樹林。穿過樹林後,他們看到前面是一大片岩石,十分險峻。
在岩石之中,有著一條裂縫,只能供人側著身子走進去。由於有流水的緣故,岩石上長著一種鮮綠的青苔。龍升順手把這種青苔採下來,放在口中,津津有味的咀嚼著。
龍升曾在雨林中呆過,知道這種青苔不但有解渴,而且有去疲勞之效。
岩石之中的裂縫只有十多米,一走到盡頭,豁然開朗!
原來岩石圍著一個小盆地,有一道山溪流過平地,在溪旁有著幾間用木頭搭成的屋子。
屋子看起來很普通,和當地居民住的差不多,只不過龍升卻看出了這裡是夜鴞的其中一個前哨。
他們往往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生活。
他們一眼看到中間的那間屋子的門前屋簷底下有盞燈亮著,在離燈光有十米左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全副武裝打扮的男人,不過,那個男人正在打瞌睡。
龍升眉頭略微一皺,看來夜鴞已被人侵佔了,那麼戰豹的總部真的出事了。他正想繞開屋子繼續往前走,中間一間屋子的門忽然推開,一個穿迷彩服服,戴著貝雷帽的男人走了出來。
這男人一臉牛氣哄哄,大白臉有點紅,也有點浮腫。
龍升看得出,這人是北美人,而且應該是北美的退役軍人。
龍升躲進草叢裡面,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那個從屋子走出來的軍人打扮的男人。
只見那人伸了一個懶腰,發現哨兵在偷懶,走上前,用力拍了一下哨兵的肩膀。那個哨兵被驚醒,身體顫抖了一下,慌忙舉槍轉過身,當他看清來人,急忙立定,敬了一個軍禮。
不用想,牛氣哄哄的男人的職位肯定不是很低。
那個軍官訓斥了哨兵幾句,轉身走回屋內。
哨兵抓好搶,站直身子繼續放哨。他站了一會兒,又開始打瞌睡。
這些人是退役軍人組成的傭兵,他們的言行舉止中都有著軍人原有的習性。
龍升推測這些屋子裡面可能住著很多傭兵,等了一會,直到那個哨兵挨著一條木柱子睡著了,他才悄無聲息的走出草叢,正準備輕手躡腳的從屋子的旁邊走過的時候,突然察覺到身後有異常。
龍升身形急轉,在月光下,一道烏光閃過。
一個本來舉著槍指著他的男人向後倒下,脖子血如泉湧。
原來他們還布有暗哨,龍升由於急著想回總部,差點忽略了這個。
打瞌睡的哨兵察覺到有動靜,睜開眼睛,只覺得脖頸一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已被龍升一匕封喉。
龍升托住那個哨兵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將他放下。緊接著,龍升向中間屋子的後面掠去。
到了屋子後面,龍升輕手躡腳的靠近窗戶。透過窗戶,他看清屋裡面的人,一共有三人。為首的那個大臉北美軍人叼著雪茄,在和一個黑人閑聊著,另外一個肌肉發達的黑人擦拭著手中的手槍。
龍升雙眼掠過一抹殺意,轉到屋前的門口,敲了幾下門。
屋裡面為首的大兵以為是哨兵,示意和自己聊著的黑人去開門。
那個黑人點了一下頭,沒有任何警惕的走過去開門,與其他人一樣,他完全沒有想到外面的哨兵已全被幹掉。更加沒有想到,自己正向死神靠近。
門開啟,一道烏光閃過,那個黑人也被封喉。
就在他發出痛叫的時候,龍升的手已捂住了那個黑人的嘴巴。
那個剛開啟門的黑人渾身癱軟了下來,不過只有龍升自己清楚,為了不被發現,他用身體頂住了那個黑人的屍體,不讓他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