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道長的臉上多了幾分滄桑,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他是傲天痕唯一的孩子,也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你以為我願意看他步他父親的後塵麼?”
天樞道長心中滿是不解,便好奇地問道:“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你還要解開他身上的封印?”
玉衡道長早就已經知道傲星痕體內的魔氣,已經到了無法壓制的地步,沖破封印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天樞道長,語氣略顯沉重地說道:“我想你比誰都清楚,如今傲星痕體內的心魔已經到了無法壓制的地步,破除封印只是時間的問題,既然如此何不解開封印,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天樞道長不禁回想起當年多發生的一切,便開口問道:“難道,你忘了他的父親當年是怎麼死的麼?”
神劍門那段黑暗的歷史,即便歷經歲月的洗禮,但是從來都未被抹滅。
玉衡道長的心中依舊牢記著當年所發生的一切,語氣有些凝重地說道:“我當然沒有忘記,傲星痕身上的心魔雖然霸道,但是如今他已經突破‘天道’境界,我相信他可以壓制體內的心魔。”
天樞道長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玉衡道長,帶著質疑地語氣,問道:“如果,他不能壓制體內的心魔淪為魔道,那又該如何?”
玉衡道長不禁回想起傲星痕所說的一切,便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他真的不能壓制體內的心魔,淪為魔道的話,到時候我一定親手將他斬於劍下。”
天樞道長思索了片刻之後,臉上似有一絲無奈,便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答應你就是了。”
玉衡道長的心中並沒有感到喜悅,而是多了一份沉重,但還是開口謝道:“多謝掌門師兄成全。”
天樞道長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七劍封魔印’乃是神劍門高深的封印之術,雖然如今封印之力已經薄弱,但是要解開他身上的‘七劍封魔印’,必須聚齊‘天字輩’的四位首座才可以。”
玉衡道長似乎明白了一切,便點了點頭,道:“哦。”
天權道長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傲星痕,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你去準備一下吧,明日辰時我與‘天字輩’的四位首座,在七星祭壇為他解除封印。”
玉衡道長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道:“遵命——”
天樞道長便緩緩地轉過身,凝視著歷代神劍門留在了基業,不禁嘆了口氣,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看著他那略帶蒼老的背影,玉衡道長並沒有多說什麼,輕聲地說道:“恩。”言罷,他便獨自一人走出了乾坤陰陽殿,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看著玉衡道長離開乾坤陰陽殿,秦玉陽的臉上滿是不解,便輕聲地喚道:“師父——”
天樞道長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一般,便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秦玉陽臉上的眉頭不由地緊皺在一起,好奇地問道:“徒兒只是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做?”
天樞道長的臉上滿是無奈,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如今,神劍門已經身處危難之際,為師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秦玉陽的臉上依舊滿是不解,好奇地問道:“可是一旦解除封印,到時候他要是無法壓制體內的心魔,那我們該怎麼辦?”
天樞道長的眼中掠過一道寒光,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冰冷地說道:“如果他真的不能壓制體內的心魔,到時候再將他趕盡殺絕。”
秦玉陽似乎明白了一切,恍然大悟,道:“哦。”
那一刻,天樞道長似乎想起了什麼,便轉頭看著眼前的秦玉陽,開口問道:“對了,交給你的事情辦得如何?”
秦玉陽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話,道:“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天樞道長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秦玉陽,語氣有些凝重地說道:“此時關系神劍門生死存亡,不能有半點閃失,明白了麼?”
秦玉陽倒是胸有成竹,充滿了信心,再次保證道:“請師父放心,徒兒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回想起死去的蕭烈風,天樞道長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言罷,秦玉陽並沒有多說什麼,便轉身離去,漸漸地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