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便伸出了纖白的玉手,輕輕地撫過他的胸膛,只見他的胸膛之上有一道深深的劍傷,那道劍傷便是“忘情森林”與酒逍遙對戰之時留下的。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中劃落,順著她的臉龐流淌下來,滴落在他那蒼白的臉上,瞬間凝成了一滴晶瑩的冰淚。
看著眼前的傲天痕,她的聲音有些凝噎,喃喃地說道:“天痕,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
那一刻,她那纖白的玉手輕輕撫過那道深深的傷痕,傷痕處的血已經凝固,呈現出一道黑色的痕跡。
此時,她便從懷裡拿出了一條白色的絲巾,輕輕的擦拭著胸口之上的淤血,白色的絲巾瞬間染成了血紅色。
那一刻,她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傲天痕,自言自語道:“天痕,你知道嗎?我把我們的孩子帶回來了。”
一語未盡,卻有著一股淡淡的哀傷,似乎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一般。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心隱隱疼痛,又繼續說道:“雖然,我知道他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相信他會慢慢地接受我們的。”
那一刻,她又輕輕地撫過他那白皙的臉龐,幽幽地說道:“這些年來,他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從今天起,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分開了。”
只聽見“轟隆——”的一聲巨響,那扇晶瑩剔透的石門緩緩地開啟,北冥寒緩緩地走了進來。
看著眼前有些憔悴的月顏夕,他的心隱隱的有些疼痛,那陣陣的疼痛讓他不禁覺得有些難受。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靜靜地屹立在那裡,那冰冷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眼前有些憔悴的月顏夕。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他緩緩地走到了月顏夕的身旁,然後解下了身上的披風,輕輕地披在了她的身上,輕聲地喚道:“顏夕——”
月顏夕緩緩地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北冥寒一眼,有些淡然地說道:“是你?”
看著平躺在九天玄冰石上的黑衣劍客,她的心中滿是糾結,為什麼她的生命之中會邂逅兩個如此深情的男人?
那一刻,只聽見“哇——”的一聲,她不由地吐了口鮮血,北冥寒連忙扶住了她的嬌弱的身體。
在他的手緊握著月顏夕手腕的那一刻,他似乎察覺到她的經脈有些混亂,顯然已經身受重傷。
北冥寒的臉上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滿是不解,冰冷地說道:“為什麼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月顏夕輕輕地擦拭掉嘴邊的殘血,有些倔強地道:“我知道我的命是你給的,但是有些事我必須去做。”
北冥寒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肩膀,有些誠懇地說道:“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去做,為什麼你還要施展?”
“屍魂傀儡術”是一種高深的鬼道之術,可以將自己的三魂七魄附身在死人的身上,借用死人的軀體施展死人生前的全部武學,但是“屍魂傀儡術”卻會反噬施術人的生命,每施展一次便會消耗施術人的生命。
當年北冥寒為了救死去的月顏夕,不惜消耗了自己一半的生命,施展了鬼道的“死棺還魂術”來救她。
雖然她已經複活了過來,但是也只能存活幾年而已,如今她是還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又一次施展了“屍魂傀儡術”。
月顏夕緊緊地凝視著著眼前的北冥寒,幽幽地說:“我這條命已經是你給的,我真的不想虧欠你太多。”
北冥寒那深邃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月顏夕,有些深情地說:“我從來都不覺得你虧欠於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
話音剛落,他緊緊地將月顏夕摟在懷裡,深情地說道:“答應我,以後不要再使用那一招了,好嗎?”
那一刻,月顏夕只覺得一陣溫暖,那溫暖曾幾何時他也曾擁有,但是此刻確實倍加的溫暖。
此時,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倚靠在北冥寒的懷裡,幽幽地說道:“恩,我答應你。”
北冥寒感覺到她那嬌弱的身體,顯然承受不了寒氣的侵蝕,而微微地顫抖著。
那一刻,他緊緊的抱住了她的嬌弱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聲地說道:“這裡冷,我帶你出去。”
月顏夕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北冥寒便扶著她,順著幽靜的石道,緩緩地走出了九天玄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