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發蒼蒼的老乞丐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道:“這個倒是沒有,這裡畢竟是皇城,不會像其他地方那麼亂。”
傲星痕並沒有多問什麼,只說了一個字,道:“哦。”
那個白發蒼蒼的老乞丐臉上滿是不解,好奇地問道:“對了,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傲星痕似乎並不想透露太多,敷衍地說道:“沒什麼。”
那一刻,他便開始轉移了話題,對著眼前的老乞丐,問道:“對了,那個煙雨樓往哪邊走?”
那個白發蒼蒼的老乞丐指著不遠處的方向,有些認真地說道:“順著這條街道直走,便可以看到了。”
傲星痕便朝著那個白發蒼蒼的老乞丐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說了一句道:“哦,謝謝。”
在九龍城內逛了一圈,天色便暗淡了下來,行了一天的路程,傲星痕也覺得有些累了便回到了煙雨樓。
“來,喝——”還沒有步入煙雨樓,就聽到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傲星痕便飛快的跑了進去。
只見酒逍遙獨自一人趴在桌子之上,全身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酒氣,顯然已經喝得伶仃大醉。
看著趴在桌子之上的酒逍遙,傲星痕的臉色變得有些異樣,心中暗道:“臭酒鬼不是去追查‘千仞門’的訊息了,怎麼會在這裡呢?”
那一刻,酒逍遙緩緩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傲星痕,然後臉上露出一個蒼老的笑意,道:“臭小子,你來了。”
傲星痕便來到了酒逍遙的身邊,這才發現他的錢袋已經分毫不剩,不禁怒道:“臭酒鬼,你竟然把師父給我盤纏拿來喝酒?”
酒逍遙緩緩地張開蓬鬆的雙眼,帶著濃重的醉意,笑道:“臭小子,你來得正好陪我喝一杯。”
傲星痕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大聲地喊道:“臭酒鬼,快把我的錢還給我。”
那一刻,酒逍遙又舉起桌上的酒壇,猛灌了一口烈酒,有些迷迷糊糊地說道:“錢,什麼錢啊?”
看著醉意朦朧的酒逍遙,傲星痕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地說道:“師父給我的錢啊。”
酒逍遙臉上露出了一個蒼老的笑意,有些坦然地說道:“錢財乃身外之物,留著幹什麼,來陪我喝一杯。”
傲星痕聽後,臉色變得有些異樣,便不再管他的死活,然後獨自一個人轉身離去,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月光清冷,透過窗臺照了進來,只聽見“咯吱”一聲,傲星痕便推開了那扇緊閉的窗戶,然後獨自一人屹立在窗臺邊。
遙望著天空之上的那輪殘月,他那剛毅的臉上滿是淡淡的哀傷,一股莫名的思念湧上了心頭。
只見此時,傲星痕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塊月牙狀的吊墜,緊握在自己的手心。
看著手心中那塊月牙狀的吊墜,他眼中的光芒顯得有些黯淡,自言自語說道:“爹,娘,我想你們了。”
那是他爹孃留給他唯一的遺物,他從出生那年就沒有見過他的爹孃,這十幾年來,他都是一個人孤獨的生活著。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傲星痕的眼中劃落,在這寂靜的夜裡,他常常獨自一個人哭泣著,從來都沒有人看透他內心深處脆弱。
此時,在那月光的照耀之下,那塊月牙狀的飾物突然綻放著異樣的光芒,在那異樣的光芒之中,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娘親一般。
突然,遠方的天空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曾在夢中無數次的見過,那是他母親的身影麼?
“娘——”那一刻,傲星痕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當他的手觸及那個身影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便化成了無數的碎片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在那無盡的黑暗之中,他只能無助的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離去,留下了便是無盡的失落和惆悵。
那一刻,傲星痕不由地揉了揉眼睛,有些失落地說道:“又是幻覺?”
此時,夜色已深,他便關上了窗戶,平躺在床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只希望能在夢中再一次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