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煙似乎明白了一切,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天璣道長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慕凝煙,有些認真地說道:“這套劍法為師只施展一遍,你可要仔細看好了。”
“是,師父——”慕凝煙並沒有多說什麼,靜靜地屹立在天璣道長的身前。
那一刻,只聽見“鏘——”的一聲,六道斬妖劍豁然出鞘,一道藍芒劃破天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天璣道長縱身一躍,便飛向天空,雙手緊握著六道斬妖劍,然後高高地舉起,將自己的體內的內力注入手中的六道斬妖劍之中。
轉瞬之間,六道斬妖劍便綻放著異樣的光芒,那異樣的光芒如同天空之上的太陽一般,照亮了四周的一切。
“霜——華——悲——傷。”言罷,六道斬妖劍上便出現了六道顏色各異的光芒,從層層的雲霄深處落下,重重地劈了下來。
只聽見“轟隆——”的一聲巨響,天璣道長的腳下便裂出了一道深深的鴻溝,一直延伸到百步之外。
天璣道長使出了這招“霜華悲傷”,她僅用了三層的功力而已,如果是十層的功力,那威力足以劈開整座的天璣峰。
天璣道長便收起了手中的六道斬妖劍,來到了慕凝煙的身前,冰冷地說道:“好了,該你了。”
慕凝煙並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輕聲地說道:“是,師父。”
那一刻,她便縱身一躍飛向天空,那藍色的衣裳在寒風的吹拂之下肆意地飛散,絕世的容顏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一般的嬌豔。
只見她不由地深吸了一口,便將體內的內力注了霜華凝冰劍之中,霜華凝冰劍在那一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異樣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四周的一切。
“霜——華——悲——傷。”言罷,霜華凝冰劍上便出現了六道顏色各異的光芒,從層層的雲霄深處落下,重重地劈了下來。
那一刻,她的腦中掠過一絲雜念,就是那一絲雜念讓她體內的真氣渙散,那道金色的光芒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擴散開來。
只聽見“轟隆——”的一聲巨響,在那金芒的沖擊之下,慕凝煙便從天空之上緩緩地墜落下來。
那一刻,只聽見“鏘——”的一聲,霜華凝冰劍便從她的手中墜落,重重地插在了腳下的土地之上。
生死之際,她便運起了體內的真氣,使出了“霜華凝冰盾”護在了自己的身前,擋住了那金色光芒的所散發出來的威力。
只聽見“啊——”的一聲,她還是受到了那股力量的波及,不由地吐了一口鮮血。
那一刻,天璣道長連忙走到她的身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慕凝煙,關心道:“煙兒,你沒事吧。”
慕凝煙便揮起了自己的衣袖,擦拭掉嘴邊的殘血,有些倔強地說道:“徒兒沒事,只是受了點輕傷。”
看著眼前心神不寧的慕凝煙,天璣道長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嚴肅,便責備道:“為師不是已經告訴你了,修煉高深的劍術之時,一定要全神貫注,你怎麼可以在關鍵的時刻分神呢?”
慕凝煙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緩緩地低下頭,輕聲地說道:“徒兒愚昧。”
那一刻,天璣道長的臉色變得有些嚴厲,冰冷地問道:“為什麼這些日子以來你總是心緒不寧的?”
慕凝煙緩緩的低下了頭,支支吾吾地說道:“師父,我……”
天璣道長是從小看著慕凝煙長大的,對她最瞭解不過的,便冰冷地問道:“是不是心裡還在想著那個叫‘寒天楓’的叛徒?”
慕凝煙深知師父的性格,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連忙跪在了天璣道長的身前,道:“師父,我沒有。”
天璣道長依舊面無表情,有些生氣地說道:“為師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的那點心事,還瞞得了為師嗎?”
那一刻,她的臉上滿是無奈,便苦口婆心地勸道:“你要知道他是神劍門的叛徒,無論你們之間有什麼感情,你們都是不會有結果的。”
看著自己心愛的徒弟為情所困,她又冰冷地說道:“煙兒,你要記住,你是正,他是邪,他日見面的話,你們便是敵人,你知道嗎?”
那一刻,她的心隱隱地疼痛,那疼痛這些年來,一直伴隨著她左右,他日若正邪交戰,她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表情去面對他?
慕凝煙的臉上滿是無奈,並沒有多說什麼,輕聲地回道:“恩,徒兒知道了。”
天璣道長便緩緩地轉過身,背對著身後的慕凝煙,又繼續道:“好了,今日就到此為止,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慕凝煙並沒有多停留片刻,輕聲地回道:“是,師父。”言罷,她便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向著祿存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