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遠處受傷昏迷的寒天楓,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心中暗道:“是我錯怪了他麼?”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無法彌補她所犯下的過錯,只見他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想靜靜地離開。
突然,一聲呻吟聲從身後傳來,慕凝煙不由地止住了前行的腳步,然後轉過看著身後的寒天楓一眼。
寒天楓並沒有多說什麼,一雙冰冷的眸子,緊緊地凝視著眼前那熟悉的身影。
慕凝煙似乎不敢直視他的眼眸,背對著身後的寒天楓,冰冷地問道:“你醒了?”
那一刻,寒天楓低頭看著胸口上地傷口,似乎明白了一切,但還是開口問道:“是你救了我?”
慕凝煙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個字,道:“恩。”
那一刻,他臉上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似乎有太多的疑惑沒有解開,好奇地問道:“有件事我想問你?”
寒天楓依舊望著那熟悉的背影,冰冷地說道:“什麼事?”
回想起白天所發生的一切,慕凝煙沉吟了片刻之後,才開口問道:“你明知道我會殺你,為什麼你不躲開?”
寒天楓緊緊地凝視著那熟悉的背影,只說了一句話,道:“我說過,如果我的死可以還你清白的話,我寧願死在你的劍下。”
那一話,似乎深深地觸動了,她那冰封已久的心靈。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子?竟然為了她的清白,甘願死在她的劍下。
片刻的沉默之後,慕凝煙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冰冷地說道:“昨天的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也不要在別人的面前提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言罷,她便化作了一道藍影,瞬間地消失在寒天楓的眼中。
看著慕凝煙消失的背影,寒天楓的心中滿是失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最後,他便獨自一人離開了洞明峰,回到了玉衡峰。
玉衡峰
只見一道藍芒掠過,水如心便氣勢洶洶地來到了傲星痕的房前,大聲地喊道:“星痕,你給我滾出來。”
只聽見“咯吱——”的一聲,傲星痕便開啟了那扇緊閉的房門,只見一道寒光掠過,水如心便用手中的秋水無痕劍,指著眼前的傲星痕。
傲星痕的臉色變得有些異樣,舉起雙手然後後退了幾步,好奇地問道:“如心,你這是做什麼?”
水如心便揮舞著手中的秋水無痕劍,一步又一步地向前逼近,有些蠻橫地說道:“快說,你把天楓藏哪裡了?”
傲星痕臉上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滿是不解,好奇地說道:“天楓?”
水如心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傲星痕,然後開口問道:“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你把他藏哪裡了?”
傲星痕的臉上依舊滿是不解,搖了搖頭,有些無辜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水如心不禁回想起昨天的情景,便怒火朝天地說道:“哼,昨天就你跟他一起練劍,不是你還有誰?”
回想起昨天所發生的一切,傲星痕便有些認真地說道:“是,昨天我是跟他在一起練劍,然後就一起去洗澡,後來他就突然失蹤了。”
水如心臉色變得有些異樣,便用質疑的語氣說道:“是麼?”
話音未落,她的手中的秋水無痕劍,又逼近了一寸,彷彿片刻之內便可以取傲星痕的性命。
傲星痕的臉上滿是無奈,有些委屈地說道:“如心,你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
“住手——”生死之際,只見一道藍芒掠過,寒天楓便出現在她的身後。
“天楓?”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之後,水如心便放下了手中的秋水無痕劍,然後連忙一個轉身,看著眼前的寒天楓。
看著寒天楓的及時出現,傲星痕便有些慶幸地說道:“木頭臉,你總算回來了,不然我可要遭殃了。”
那一刻,寒天楓便走到了水如心和傲星痕他們兩人的身前,然後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水如心連忙將手中的秋水無痕劍,藏到了自己的身後,有些羞澀地說道:“沒什麼。”
寒天楓不禁看著眼前的水如心,又轉眼看著身旁的傲星痕一眼,冰冷地說道:“哦,那我先告辭了。”
看著寒天楓轉身離去的身影,傲星痕不禁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自言自語道:“額,怎麼感覺怪怪的?”
屹立在一旁的水如心看著寒天楓轉身離去背影,便對著眼前的傲星痕,怒道:“哼,都怪你。”言罷,她也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只剩下傲星痕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