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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柯席遠傻, 他還真就傻得冒泡, 明明回了一趟家,連傘都忘記了拿。
到晚自習下課後, 天色依舊沒放晴,淅淅瀝瀝下著綿綢細雨,把兩人堵在回家的路上……
看著校門口濃鬱的夜色和車來人往的光影, 甘棠忽然發覺沒了專人司機,他倆回家還真有點困難。
“回不了家了, 怎麼辦呢。”柯席遠嘆了一聲, 如他能夠抑制住嘴角不要上揚, 或者將眼眸中的愉悅掩藏好一點, 甘棠可能會信他也在煩惱。
可是……家都回不了了, 這人到底在高興什麼啊?!
甘棠很鬱悶,面無表情道:“我去攔輛計程車。”
“唉等等, 你就在這兒躲雨,我去攔車。”柯席遠把她拉回原地, 自己裹著外套跑進雨裡。
夜裡颳起的風尤其冷, 甘棠裹緊了身上的外套,不自覺在原地跺腳。
等了有五分多鐘, 視線裡終於又出現柯席遠的身影, 他跑回甘棠身邊, 把身上半濕的外套脫下來搭在她頭上。
“車叫到了, 走吧。”說著就要以手做傘沖進雨裡。
甘棠無奈地嘆了口氣, 叫住他:“你等等。”她手腳麻利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 把他的還給他,“你自己遮著吧,誰的身體都不是鐵打的。”
她說這句話的原意是關心柯席遠,可不知是語氣還是措辭不對,落進柯席遠耳朵裡便成了不接受他的好意的意思,那張明媚張揚的臉以肉眼可見地黑沉下來。
甘棠愣了一下,就見他黑著臉氣沖沖地走進雨裡……
“你!又發什麼脾氣……”她趕忙披著衣服追上去,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柯席遠裡面的t恤已經淋濕了,有水珠沿著光潔的下巴滴落下來,滿臉寫著:本大爺不高興,就是要自虐。
甘棠著急想把自己的衣服搭在他頭上,可奈何他人太高大,根本就夠不著。沒好氣地吼了一句:“柯席遠你淋壞了身子,就算自己無所謂,難道別人不會心疼嗎?”
“別人?這個別人是誰?”他一下子停下腳步,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我怎麼知道,是你爸總行了吧。”
柯席遠切了一聲:“他才不會管我的死活。”嘴上雖這麼說,但還是接受了甘棠的好意,伸手將她遞過來的衣服拉走一半。
好在甘棠這身外套款式寬松,讓兩人遮著頭也綽綽有餘,就是捱得太近了些,都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了。
甘棠不自在地想加快腳步,可柯席遠卻像只蝸牛似的慢慢挪,她受不了了,索性一手勾住他的臂膀,把人往前拉。
“快點,待會兒計程車都開走了。”
從學校門口到馬路邊其實也不過十幾米遠的距離,他們卻足足耗了半分多鐘……好不容易上了車,將濕衣服擱旁邊,卻發現自己身上也沒好到哪兒去,除了頭發以外,其他濕的都濕了……
柯席遠給司機報了地名,轉頭見甘棠正拿濕衣服擦拭著手上的雨水,可效果並不大,反而越擦越濕,有幾縷濕發貼在頰邊,襯得臉只有巴掌那麼大,整個人在昏暗的車廂內還白得發光,多了一絲楚楚可憐的味道。
柯席遠看得入神,她忽然抬眼睇著他說:“坐過去點,渾身都是濕的難受死了。”
柯席遠感覺心髒被什麼東西電了一下,酥酥麻麻地,笑了笑答:“過去不了,就這麼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