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也躲在實驗室裡,還優哉遊哉地哼著小曲,見她來了,一眼就認出來。
“甘棠你抽到的是什麼,咱們組隊吧。”
“你也是羊?可是我已經跟我哥組隊了。”
她沒發現許司鳴的眼神閃了閃,又笑:“當然也是羊啊,那破規則說羊只能兩人組,但是又沒公證人在,誰知道咱們是幾人一起組的。讓我跟你們一起吧。”
“你忘了到處都有攝像頭的?別因為一個遊戲丟了自己偶像包袱好嗎。”甘棠看了看,教室裡的攝像頭在講臺上,他們這個角落裡應該聽不見聲音,便放心說了。
許司鳴不屑地哼了哼:“那有什麼關系,反正導演可以剪掉的。馬上就要亮燈了,你哥怎麼還不來,要不還是先跟我組隊,免得待會兒有狼進來把你吃了。”
甘棠不為所動:“可能他被趕到這些有的沒得了,咱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才是。”
她在實驗室各個角落看了看,發現後排實驗桌後面是一個盲點,便毫不猶豫躲了進去。沒一會兒,許司鳴居然也死皮賴臉地擠進來。
空間本就狹小,沒好氣地推推他:“你別來這兒躲,去你自己那個地方。”
“不行不行,跟你一起躲著有安全感。”
推搡間,借外頭的自然光線忽然看到他背後的名牌明晃晃地是個“狼”字,甘棠驚出一身冷汗:“你騙我,你是狼!”
許司鳴絲毫不羞愧:“哎呀,你慌什麼,我又不會撕你。”
“你繼續哄我吧,待會兒我哥來我們倆就把你給撕了。”
“真不撕你,騙人的是變醜八怪。”他發誓道。
甘棠一聽居然也信了幾分,畢竟以許司鳴此人的自戀程度,讓他變醜恐怕比讓他死更令他恐懼。
“而且按照遊戲規則,你們羊有兩條命,就算我撕了你,你也只是變成狼而已,說不定還能因此贏得比賽呢,這遊戲規則有漏洞,誰贏誰輸全看運氣。”
其實甘棠之前也想到過,如果羊集體不抵抗,全變狼,這就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可那樣遊戲就不好玩了。估計這些違反遊戲精神的人會被攝像頭記錄下來,說不定還要被老師們罵呢。
但對於許司鳴的說辭,她還是半信半疑:“好吧,就算待會兒亮燈之後,你真撕了我,我也不會成為你的同伴的。”
“行行行,你就是不信任我,虧咱們還做了這麼久同桌呢。”
“少裝慘了。”
……
半分鐘後,甘棠期盼的神隊友柯席遠終於姍姍來遲,他一看就是那種冷靜謹慎的老玩家,過來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地偵查樓道裡有沒有敵人。
進實驗室後也能一眼就瞧出甘棠躲在哪兒,只是沒預料到裡面還有個許司鳴,目光寒了寒。
“你怎麼跟一隻狼待在一起,不怕天亮的時候他第一個撲你?”
“我也不想啊,可是他不肯走,我又怕離開這裡你找不到我了。”有了靠山,甘棠終於敢光明正大地驅趕許司鳴這只‘狼’了。
許司鳴也是十分機靈,見柯席遠來了,立馬就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拍了拍:“好吧,你們兄妹聯手了,我獨狼撕不過,有緣再見。”
他十分審時度勢地退出柯席遠的‘領地’。
柯席遠沒再說什麼,只是牽了甘棠的手道:“天快亮了,咱們不能走散。”
甘棠猶豫答:“哥,要不,咱們幹脆也變成狼?人多勢眾,感覺羊太弱勢了……”
柯席遠撇了撇嘴角:“你是被許司鳴洗腦了?跟著我還怕有贏不了的遊戲?”
甘棠愣了愣心想,原來這就是來自於vp的自信啊,看來她是抱對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