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見陳彥允沒有多說的意思自然也是識趣地沒有多問,免得交淺言深。但陳彥允這曖昧不明的態度卻勾起了葉限的好奇,兩人岔開話題又談了些朝堂時政,但葉限心裡卻尋思著回去讓人查查陳彥允最近都與哪家小姐有過交集。
四月初一的時候葉家大姑奶奶顧五夫人休寧回長興侯府,羅懷秋也跟在高氏身邊前前後後地忙碌。
顧五夫人葉氏這趟回來還帶了顧家的兩個小姐。能夠得上資格被葉氏帶來的自然只有顧錦朝和顧憐了。這又是原著裡頭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羅懷秋一想到自己要同顧錦朝同住一宅,就覺得奇妙。
高氏把替顧家小姐安排院子的活交給了羅懷秋。高氏派了銀燭過來協助羅懷秋。
“這兒原先是世子爺小時候住過的院子。”銀燭陪著羅懷秋來到蒹葭閣,“結果世子爺嫌這名字太像是姑娘家的,就搬到了旌德院。”
羅懷秋搖頭笑道:“這事兒也只有世子爺做的出來了。尋常人換個名字不就行了,偏他是換院子。”
銀燭也跟著笑笑,領羅懷秋走到主屋的明間,“這兒是宴息室,桌椅傢俱奴婢已經命人檢修過了,皆能用,少奶奶看看可要添些擺設?”
既然是葉限小時候住過的,各色傢俱自然是上乘,羅懷秋還看到牆邊立了面留下來的瓷畫博古圖屏風。
“既然是年輕小姐住,這兒就放個百蝶穿花的玉壺春瓶,明天一早讓人去剪了櫻花來插在瓶裡。”羅懷秋點了點堂中的八仙桌,而後又轉向略顯空蕩的牆面,“牆上的話,就掛白石翁的《滄州趣圖》吧。”
銀燭看了羅懷秋一眼,提醒道:“那是少奶奶您嫁妝裡的。”
羅懷秋微笑道:“反正是掛在自己家裡的院子裡,又不是送給顧家小姐,分什麼是不是我的嫁妝。好畫不就是掛出來讓人欣賞的。”
羅懷秋完全可以從公中的庫房裡要畫,長興侯府是不缺名貴字畫。但她大方從自己嫁妝裡拿出來,一則是展現自己孃家實力豐厚,二則也是為表現她是真心把長興侯府當自己家。
盡管銀燭知道羅懷秋是刻意為之,也還是對羅懷秋大方的舉動産生好感。銀燭想起微雨平日在高氏面前有意無意把羅懷秋描述得嬌氣任性,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羅懷秋當然是看到了銀燭的神情,但也沒有去問,只是一邊指著各處應添的陳設一邊往次間走。
在西次間銀燭已經讓人多加了一張拔步床,原本的書房被改成了另一間臥室,顧家兩位小姐住同一個院子。
銀燭看了看內室,問羅懷秋:“少奶奶,您看這兩個房間到時候怎麼分配?”
顧錦朝和顧憐雖說都是嫡女,但顧錦朝是庶支嫡女,顧憐則是嫡支嫡女,按出身看顧憐應當住東面;但按齒序,顧錦朝又比顧憐大,應是她住東面。
羅懷秋想了想,還是決定讓顧錦朝住東面。顧憐這個人,你待她好她還不一定領情,羅懷秋可沒必要吃力不討好地奉承她,還不如把人情賣給顧錦朝。
羅懷秋安排好蒹葭閣的事情後回到睦嘉堂,葉限已經先她一步回來了。
羅懷秋剛要向葉限行禮,葉限卻不待羅懷秋說完話就將她拉到了腿上,“今天累不累?”
雖然兩人早已坦誠相對過,但羅懷秋還是不太習慣葉限這種不顧忌下人還在的親暱。羅懷秋雙手抵在葉限胸口,低聲道:“世子爺,您先放妾身下來,這樣說話不方便。”
葉限與羅懷秋額頭相抵,“你叫我什麼?”
葉限長長的眼睫掃在羅懷秋鼻樑上,羅懷秋不免有些心迷意亂,羅懷秋別開臉,“任之,上次淨室裡那回折騰的動靜那麼大,怕是連母親都知道了。您今天再胡來,要是被母親知道了,妾身真是無地自容,沒法做人。”
葉限挑了挑眉毛,“你放心,這次我不會白日宣淫了。”
羅懷秋被葉限那句口齒清晰的“白日宣淫”嚇了一跳,抬手按住他的嘴,本能緊張地看向微雨。
葉限皺了皺眉,順著羅懷秋的視線看過去,微雨來不及迴避,竟然與葉限四目相接。微雨面色微紅,侷促地低下頭。
作者有話要說: 目標是開學前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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