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康笑道:“那是沒有。陳順只是打聽些睿親王物資進出的事情,都是些瑣碎小事。”
“地龍燒得太旺了。”羅懷夏鬆了鬆領口,以手作扇扇了幾下,“這也奇怪。喜娘和睿親王根本沒接觸,打聽這些細節事情有什麼用。”
樂康笑笑沒接話,將羅懷夏居家的湖藍地暗八仙紋大繡袍捧過來。羅懷夏抖開袍子,樂康替他繫好腰帶,“世子爺您要先到西次間用些吃食嗎?”
羅懷夏搖頭,將衣帽架上的灰色麂皮大氅取下來披上,道:“不必,先去沛芹院。”
羅懷夏到沛芹院的時候安樂已經準備掌燈了,值夜的安寧都在外間鋪好了褥子。
“世子爺,您、您怎麼來了。”外間丫鬟們一陣手忙腳亂,趕緊把燈再點起來,桌子再收拾幹淨。
羅懷秋在裡間聽到外面的響動,擔心出什麼事了,隨手抓了件褙子套上,只穿了中衣就走出來,“發生什麼了?”
“喜娘。”羅懷夏彎了彎眉眼,在八仙桌旁坐下,“我剛回到家,來看看你。你不是催著我回府嗎?”
“哥哥你剛從北鎮撫司回來?可吃過晚飯了?哎呀,你手怎麼這麼涼?”羅懷秋趕緊上前來拉羅懷夏,一模著他的手,簡直凍得像塊石頭。
羅懷夏將大氅解下來,罩到羅懷秋身上,“還說我,你自己怎麼穿得這麼少就出來?外頭都有丫頭,哪用得著你這麼急急地出來。”
羅懷秋從毛絨絨的大氅裡探出頭來,笑道:“這不是急著見哥嗎。哥哥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急事嗎?”羅懷秋又轉頭吩咐安樂去給羅懷夏到小廚房下碗香菇雞湯面。
羅懷夏在八仙桌旁坐下,羅懷秋將袖爐遞給他暖手,羅懷夏接過袖爐,開門見山,“這幾天你是不是讓陳順在打聽睿親王的事?”
羅懷秋別開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羅懷夏。正巧這時候安樂端了面來,羅懷秋趕緊將碗筷擺在羅懷夏面前,“哥哥,你先吃點面墊墊肚子。”
羅懷夏沒動筷子,只淡淡看著羅懷秋。
羅懷秋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開口:“貴州那兒最近不是有鬧流寇嗎,”羅懷秋見羅懷夏仍舊緊盯著她不放,只能將語速放慢,一邊講一邊想理由,“我聽說好像有流寇運送兵器到京城裡來,睿親王好像有個側妃就是貴州貴陽府人。”
羅懷夏笑了,“所以你就覺得那些流寇會把兵器運到睿親王府上去?”羅懷夏挑了一筷子筍幹,“你是不是最近在哪兒聽到了什麼流言?”
羅懷秋很緊張,在羅懷夏面前扯謊就是多說多錯,羅懷秋幹脆抿緊嘴巴不答。
羅懷夏一邊吃麵一邊問羅懷秋:“流寇運送兵器到京城來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羅懷秋記得原著中這個訊息是顧錦朝在紀家聽到了然後告訴葉限的。羅懷秋實在沒法再編下去,索性咬牙準備賭一把,“是葉限和我說的。”羅懷夏總不會去問葉限到底有沒有和她講過這事。
羅懷夏挑了挑眉毛,羅懷秋擔心他再繼續追問,趕緊扯開話題,“今天葉限來咱們府上送東西,他和我說大興顧家近日會不太平,讓我少摻和顧家的事情。哥哥,顧家出了什麼事情?”
羅懷夏果真被這個問題吸引了注意力,皺了皺眉,“顧家出什麼事了?這我倒還沒聽說過。葉限就和說了這些?”
羅懷秋倒是知道顧家會出什麼事,但她也沒法和羅懷夏講,“對,葉限只是提醒我了這麼一句。張居廉一系這些日子有什麼動作嗎?”
羅懷夏看了羅懷秋一眼,“你最近怎麼開始關心朝堂上的事了?”
羅懷秋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哥哥你要是不想告訴我就直說好了,這樣避重就輕有什麼意思。”
羅懷夏忍不住想笑,“我避重就輕?你以為我發現不了,你今天講話東拉西扯的,每個話題說一下就飄過,是你在避重就輕。喜娘,今天葉限來到底和你都說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耶,修了一下滿三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