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限沒有舉動,羅懷秋就將暖耳取出來,遞給葉限,“您要不要試試?”
葉限這回倒沒什麼抗拒地就將暖耳接過,低聲道了一句“謝謝”。
“應該的。您送的袖爐這麼珍貴,應是懷秋謝您才是。”羅懷秋微笑地看著葉限將那暖耳拿在手裡反複把玩。
過了一會兒,葉限忽然抬起頭,朝羅懷秋露出一個笑容,“這暖耳當真是你自己做的?”
羅懷秋愣了一下,拿不準葉限是在詐她還是真的發現了這暖耳不是她做的。羅懷秋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這暖耳有什麼問題嗎?”
葉限笑容有些嘲諷,將暖耳內襯扯了一點出來,對羅懷秋說:“你膽子倒是大,竟然敢在這暖耳上繡‘儲胤欽賜’。”
羅懷秋嚇了一跳,羅懷夏給她的這個暖耳竟然是太子親賜的!羅懷秋忍不住湊上前看看暖耳內襯上究竟寫了什麼,葉限輕輕哼了一聲,將內襯拉得更出來些。
果真,那暖耳上還真寫了“儲胤欽賜”。羅懷秋扶了扶額,這下她也不敢再瞎說了,待虧葉限當場就發現了這幾個小字,要不然到時候是說也說不清了。
羅懷秋嘆了口氣,只得老老實實地承認失誤,“幸虧世子爺明察秋毫,要不然事情可就麻煩了。這暖耳是哥哥給我的,我是覺得光給您一隻手籠太寒磣了,就另取了一副暖耳。現在看來還真只能給您一隻手籠。”葉限將暖耳放到羅懷秋手裡,他的手很冰,無意間觸到羅懷秋手背都涼得她一個激靈。
“世子爺您這手也太冰了,不如這手籠您現在就戴上吧?”羅懷秋搓了搓手,真誠地建議。
葉限瞥了羅懷秋一眼,“我怎麼敢戴,萬一又是‘儲胤欽賜’怎麼辦?”
羅懷秋臉色微紅,辯解道:“這手籠真的是我自己親手做的!您看上面有我繡的‘任之惠存’。”
聽到“任之”這兩個字葉限神色微變,不過很快就恢複淡漠,“前頭那個暖耳上也有這四個字。”
羅懷秋很是尷尬,忍不住反駁道:“我好歹是想著這禮物專門給您的。但您給我的那隻袖爐怕是順手從庫房裡隨便拿的吧?又是壽又是蝶,我才十五歲,還不勞煩您祝我壽比南山。”
葉限盯著羅懷秋看了一會兒,好像有些詫異,過了一會兒說:“這樣嗎?那下回我讓清風去庫房拿東西的時候注意點,可能他是去了公庫,我以後讓他到我私庫裡拿。”
羅懷秋撇了撇嘴,果真,葉限怎麼可能對她上心。
葉限拿著那手籠看了一會兒,忽然說:“你前天是不是遇到顧錦朝了?”
這問題讓羅懷秋猝不及防。隨即她就有些不舒服,葉限果然對顧錦朝的事情就這麼在意,連顧錦朝和她在街上的一次偶遇都會被他知道。羅懷秋語氣就很冷淡了,“是啊。”
葉限自然是察覺到羅懷秋態度的轉變,皺了皺眉,“你不高興?為什麼?你不喜歡顧錦朝?”
羅懷秋覺得這話聽起來很怪。她喜不喜歡顧錦朝和葉限有什麼關系?難道說葉限對顧錦朝的維護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都不許別人對顧錦朝有什麼看法了嗎?
羅懷秋沒說話。
葉限也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以後顧家的事兒你少摻合。”
羅懷秋閉了閉眼睛,生硬地說:“知道了。我也沒摻合過。”
葉限眉頭擰得更緊,“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麼?你不喜歡我給你的袖爐?還是我揭穿了你的謊話你惱羞成怒?”
羅懷秋睜開眼睛,無力地看向葉限,難道在葉限眼裡她就是這麼一個淺薄的人?還惱羞成怒。
“我沒不高興。您給的袖爐我很滿意。我也沒惱羞成怒,為了這麼點事兒我至於惱羞成怒嗎。”羅懷秋嘆了口氣,實在是無法與葉限交流。
葉限仍舊皺著眉不言不語地看著她,羅懷秋真是沒法對付他了,幹巴巴地說:“世子爺您出來也這麼久了,高夫人在府裡急著等您回去了吧?天色也不早了,您趕回永清得花不少時間,我就不留您用晚膳了,您早些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哦啦啦啦嘞,我今天爬了黃山竟然還有力氣更新,感覺自己無敵強壯了。
p.s.昨天那章我修過了,不過jj日常抽抽,好像app刷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