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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誠安似未察覺,只管梳理著羅懷秋不長的黑發。他溫熱的十指插在發間,若有若無地拂過羅懷秋的頭皮,忽然令她覺得有些尷尬難捱。羅懷秋僵直著身子等寧誠安梳好。幸好雙螺髻不過是最簡單的發型,寧誠安又是伺候人的老手,沒有多久就松開了。
“可惜這兒沒有鏡子,不然羅小姐可以自己瞧瞧。”寧誠安恭謙的聲音從羅懷秋頭頂傳來。
羅懷秋有些侷促地從繡墩上站起來,摸了摸發髻,道:“不必看了,寧公公的手藝想必是極好的。”
寧誠安看著羅懷秋,眉眼好像彎了彎,溫聲道:“現在小姐可準備好了?奴才陪您去配殿,殿下在那兒等您。”
羅懷秋俯身準備抱起天恩,寧誠安卻輕輕攔住她的手,“還是奴才來吧,免得累著小姐。”寧誠安熟練地抱起天恩,在懷裡輕輕掂了掂,天恩舒服地吐了個小泡泡。羅懷秋有些慚愧,她這親姐姐還不如寧誠安會照顧弟弟。
出了小房間羅懷秋才發現天色已近中午。寧誠安為了避免外人見了羅懷秋他們多生枝節,就從小路上走。羅懷秋他們從配殿的後門進去,雖說是配殿,那制式格局中仍透露出儲君之尊的氣勢。也有好久沒見到太子了,羅懷秋心中不禁惴惴起來。
沿著配殿中的甬道走了一會兒,到了一間較開闊的屋子。寧誠安走在羅懷秋身前,羅懷秋只見到他身子一矮,“殿下,羅小姐和羅小少爺到了。”
羅懷秋也趕緊跟著跪下,有些結巴地道:“臣……臣女見過殿下。”
“起來起來,喜娘,這是你新生的小弟弟嗎?”朱駿安待羅懷秋倒還是十分親近,很是自來熟地湊到寧誠安身前看天恩。
眼見朱駿安伸手要戳天恩的小臉蛋,羅懷秋心頭一緊,也不顧什麼君臣之別,趕到朱駿安身邊,阻止道:“殿下別摸,天恩會吐您口水的!”寧誠安被羅懷秋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剛想開口打圓場,誰料朱駿安真的很聽話地把手收回去了。
“這麼麻煩。”朱駿安略有嫌棄地看了天恩一眼,對寧誠安說,“把天恩交給夏川照顧吧,留在這兒省得他一會兒哭鬧。”
羅懷秋心又揪起來了,“臣女和天恩能在慈寧宮已經是不合規矩,哪裡還敢再給殿下宮裡人添麻煩了。還是臣女自己照顧天恩吧。”
朱駿安斜睨了羅懷秋一眼,“大麻煩都有了,還在乎小麻煩嗎?”
寧誠安看了羅懷秋一眼,向她露出一個寬心的笑容,“羅小姐放心,夏川姐姐是極妥帖的人。”
羅懷秋見狀也只能福了福身,“多謝殿□□諒。”
寧誠安將天恩抱走了,屋子裡就剩羅懷秋和另一名隨侍的太監。
羅懷秋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就隨口問道:“今日不是馮秉筆伺候殿下嗎?”
朱駿安看著羅懷秋笑了笑,“若是讓馮程山瞧見你在慈寧宮,那裕嘉就白忙活這一場了。”
羅懷秋心裡一驚,看向朱駿安那張稚嫩的臉龐。原來他早就知道馮程山與張居廉有牽扯。
羅懷秋索性不再遮掩,跪在地上向朱駿安行了個大禮,“臣女和天恩今日能僥幸躲過一劫全賴殿下恩眷。臣女生當隕首,死當結草。”
朱駿安蹲下來,摸了摸羅懷秋的頭,笑道:“平日裡你比我高,也只有這樣才能摸到你頭了。”
“……”羅懷秋原本忐忑的心情被這話攪得一幹而淨。
朱駿安拍了拍羅懷秋肩膀,“起來吧。其實本宮也不全是在幫你。”
羅懷秋見朱駿安對自己態度很是親暱,也就大著膽子問道:“臣女哥哥現下在何處?武定侯府現在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