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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駿安和羅懷秋還在爭奪步擊球時,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太監躬身進來,悄聲和馮程山說了些什麼。羅懷夏微微側過頭努力捕捉他們談話的內容,一時就沒有注意手下,讓朱駿安進了個球。
朱駿安興奮地呼喊了一聲,得意地拿球棒輕輕敲了羅懷夏的肩膀一下。羅懷夏回過神,嚇得丟掉球棒,心驚膽戰地就要跪下。朱駿安撇了撇嘴,剛想說什麼,馮程山恰好低著頭走過來向他稟告:“殿下,皇上要見您和羅公子。”
羅懷夏和羅懷秋震驚地對視了一眼,羅懷夏這回也有些不知所措。本以為能得皇後召見已經是天大的恩寵,沒想到皇上也要召見羅懷夏。羅懷夏強自沉住氣,探尋地看向朱駿安。
朱駿安也怔了怔,隨即咧了咧嘴,把球棒丟到一個小太監手裡,向羅懷夏點了點頭,說:“那便去吧。”
羅懷夏便跟在朱駿安和馮程山後面一塊出了慈慶宮。羅懷夏心中無措,臨行前也忘了交代羅懷秋,一時偌大的慈慶宮只剩下羅懷秋和一眾陌生的宮女太監。
羅懷秋心中發慌,偏偏面上還不能表現出來。她也知道宮中禁忌繁多,不能一個人獨自亂走,她現在能做的恐怕就是留在慈慶宮等羅懷夏回來。幸好慈慶宮的宮人還算和善,一個小太監給羅懷秋捧了杯普洱來,好歹也沒讓她枯等。
過了大概一刻鐘,一個陌生的胖太監來到慈慶宮,笑眯眯地找到羅懷秋,說:“這位便是羅家小姐吧?武定侯夫人讓奴才來找您。”
羅懷秋大鬆了一口氣,欣喜地站起來,跟著那個胖太監就要走。倒是先前上茶的小太監遲疑地看了她一眼,開口勸道:“奴才倒是沒接到太子殿下的口諭。敢問公公是哪個宮的?”
“奴才是坤寧宮的。”那胖太監還是一團笑臉,“小公公放心,武定侯夫人吩咐奴才的,一定要將羅小姐帶到夫人身邊。”
小太監見那胖太監的衣服的確是坤寧宮制式的款樣,也就不疑有他,替羅懷秋找了把傘,就將她送出了慈慶宮。
外面又下起了雪,胖太監替羅懷秋撐起傘,但傘不夠大,還是有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到了羅懷秋的肩頭。胖太監走得有些急,羅懷秋邁著一雙小短腿走起來相當吃力。
羅懷秋實在有些吃不消,忍不住問了一句:“請問公公,坤寧宮還有多遠啊?”也怪羅懷秋路痴,夜色又昏暗,這樣緊趕慢趕地走了一刻鐘多,羅懷秋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快到了,快到了。”胖太監甕聲甕氣地答道,腳步卻加得更快。
羅懷秋再天真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先前從坤寧宮走到慈慶宮不過七八分鐘的路程,現在都走了這麼久周圍的宮室卻越來越矮小荒涼,羅懷秋心裡閃過各種不妙的猜測。
“公公,我走不動了。”羅懷秋心裡害怕,索性站住不走。
胖太監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皮笑肉不笑地對羅懷秋說道:“羅家小姐別為難奴才,坤寧宮真的快到了,小姐再堅持堅持吧。”
“公公別騙我,坤寧宮根本不是往這個方向走。”胖太監已經不替羅懷秋打傘了,手指頭寬的雪花密密麻麻地落到羅懷秋臉上,讓她快睜不開眼睛。
“奴才不敢騙您。”胖太監冷冰冰地說了一句,伸手就要抓羅懷秋的胳膊。羅懷秋驚恐地矮了矮身子,躲開了胖太監的手,見他又要再來抓她,沒有多想,不假思索地轉身就跑。
胖太監顯然沒料到羅懷秋竟然敢逃,愣了兩三秒才起身追她。這時羅懷秋不禁感激武定侯堅持逼她習武了。雖然腿短人矮,但羅懷秋的耐力和敏捷明顯比那個大腹便便的胖太監要好得多,一路磕磕絆絆地跑了七八百米,羅懷秋都沒有被那太監抓住。
周邊宮室的燈火逐漸多起來,羅懷秋暗暗欣喜,咬牙卯足了勁埋頭向前跑,只想等到有人的地方就大聲呼救。但是因為照明的燈火漸多,地上的積雪化得更快,青石板上都是濕溜溜的水漬,羅懷秋穿著厚底的建絨靴,一不留神腳下一滑。
“羅小姐,您可真能跑,讓奴才好追。”胖太監也氣喘籲籲地趕了上來,羅懷秋還來不及爬起來,就被他一把扣住了胳膊。恐懼讓羅懷秋遍體身寒。
羅懷秋努力掙紮,拼命用腳去踹胖太監,奈何冬日衣服穿得厚,這點微不足道的踢打根本阻礙不了太監的動作。羅懷秋心中一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