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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的燕京城,正是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街上到處可見年輕的民家少女結伴而行,衣香鬢影,佩環叮咚,也不戴帷帽,年輕嬌嫩的臉蛋在銀白的月色下蒙著淡淡的光影。富人家的子弟在酒樓裡飲酒賞月,窄窄的木窗裡常傳來開懷的笑語。總說明朝是封建君主□□的頂峰,百姓生活負擔重,地位低下,羅懷秋現在卻深切地感受到了這個時代的繁華與安詳。
“小郎君可要買個麵人?有嫦娥奔月的、吳剛伐桂的還有玉兔搗藥的,小郎君且看看吧。”羅懷秋正好奇地東張西望呢,冷不防被一個貨郎拉住了衣袖。羅懷夏見她被纏住了,皺了皺眉,身邊的侍衛按了刀柄就要上前。羅懷秋卻被面人吸引了目光。
麵人大概一指長,造型圓潤細膩,顏色鮮豔。嫦娥梳了一個牡丹頭,上面還有一支細細的翠綠簪子,披了一件橙紅色的褙子,淡粉色的衣帶被捏成隨風飄動的形狀。羅懷秋看了很喜歡。
“我要一個嫦娥奔月的。多少錢?”
“好嘞,小郎君您拿好。”貨郎笑眯眯地把嫦娥從架子上拔下來,遞到羅懷秋手裡,“一共是四十文。”
羅懷秋麵人拿到手才感到為難,她的小荷包裡只有過節時家中長輩賞下的金豆子,根本沒法付給貨郎。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想她前世買個三塊錢的修正帶都要和老闆娘殺到兩塊五,現在竟然是窮得只剩金子了。
羅懷秋只好可憐巴巴地轉頭向羅懷夏求救。
羅懷夏瞥了羅懷秋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紈絝。
“貨郎這是坐地起價呢。小小一個麵人。
那貨郎只能幹笑,他本來只當這兩人是哪家不諳世事的膏粱子弟,卻沒想到這個大的還知道市井行情。不過二十文砍得也太狠了。
“小的也是小本生意。小的就算這麵人二十五文,這已經是成本價了,小公子您就賞小的一口飯吃吧?”貨郎搓了搓手,見羅懷秋羅懷夏身邊還跟著四五個腳步沉重的侍衛,只覺得今天這錢怕是不好賺了。
雖然二十五文離這貨郎所謂的“成本價”還差得遠,羅懷夏也沒想仗勢欺人,點點頭,樂康就把二十五文付給了貨郎。
羅懷秋看著麵人覺得很滿意,笑出了一對小梨渦兒。羅懷夏見妹妹高興,眼神也柔和下來。
“哥哥,麵人可以吃嗎?”羅懷秋記得麵人使用麵粉和糖做的,這個麵人在月光下亮晶晶地反光,看起來特別誘人。
“嘻,還有人會想吃麵人。”羅懷夏沒回答她,另一個陌生小男孩的聲音倒是插了進來。羅懷秋有些尷尬地轉過頭,只見到一個穿橘黃色大袖袍的小男孩笑嘻嘻地看著她。
小男孩看上去和羅懷秋差不多大,眼睛很大,亮澄澄的,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狡黠。羅懷秋覺得自己被小孩子鄙視了,抿了抿嘴唇,辯解道:“我只是說說而已。而且麵人本來就是用麵粉和糖做的,可以吃的。”
小男孩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盯著羅懷秋的麵人又說道:“你竟然買的是嫦娥奔月,女孩子才喜歡這種呢!”羅懷秋臉紅了,剛才她是忘了自己是男孩打扮。
“你想要麵人嗎?這個送給你。”羅懷夏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買了一個吳剛伐桂和玉兔搗藥的麵人,他把吳剛伐桂的那個遞給了小男孩。羅懷秋詫異地睜大眼睛看著羅懷夏,他不像是這麼熱情主動的人啊。
小男孩怔了怔,好像有些害羞,猶豫了一下才接過麵人,“母……親不讓我玩這種平民的東西。”話是這麼說,小男孩還是興奮地把麵人反過來翻過去地看,過了好一會兒才有點不習慣地說,“嗯……謝謝……”
“不客氣。”羅懷夏笑了笑,表情溫和得讓羅懷秋懷疑他是不是看出那個小男孩也是女扮男裝。
“哥哥,我想去看前面的花燈。”羅懷秋總覺得和這個小男孩幹瞪眼瘮得慌,就拉了拉羅懷夏的衣袖,指著不遠處茶樓門口那片燈展。
羅懷夏自然是妹妹說什麼好就好,和小男孩微笑著點了點頭就和羅懷秋離開了。
“嗯,正巧,我也想看花燈,我們一起去吧”誰知小男孩也頗認同地點點頭,帶著隨從侍衛一副和羅懷夏同行的樣子。
走近了才發現這裡其實是猜燈謎的。羅懷秋以為只有元宵才會有猜燈謎,其實這只是很平常的一項娛樂活動。
燈謎內容可不是腦筋急轉彎什麼的,全是些咬文嚼字的東西。羅懷秋踮著腳尖看了半天還是沒什麼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