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死狀悽慘,雙目暴睜,可阿加莎並不在意這些,猶如死神繼續收割生命。
到最後,嫌麻煩了的阿加莎收起了鐮刀,拿出了打火手套,抬手,彈指,沖天的烈焰轟鳴而起,幾年前伊修瓦爾戰場上的慘狀再現,燒焦的屍體越來越多,空氣中彌漫著焦臭味。
對死亡的恐懼終究戰勝了那所謂的信仰。
萊特教徒們開始後退。
“馬斯坦上校,有發現!”一名士兵發現了什麼。
阿加莎瞥了一眼那個女孩,女孩似乎認出了阿加莎。
是羅絲。
“這不是幾年前的傻姑娘嗎?”阿加莎用上了往常的懶散語氣。
“你……這個惡魔!”羅絲似乎已經驚嚇過度。
“很多人這麼稱呼過我。”阿加莎毫不在意。
“好啦,放了她吧,別傷了她。”阿加莎揮揮手。沾滿鮮血的衣擺揚起優雅的弧度。
屍橫遍野,阿加莎妖豔的面容上揚起了笑容,是那種因為殺戮而帶來的快感,只是這個時候的阿加莎莫名想起了愛德華,從路旁的積水坑裡看見了自己那張沾滿血汙的臉,阿加莎從未覺得自己這麼醜陋過。
這麼醜陋的臉不能讓他看見,他會厭惡的。
阿加莎陷入了一種自我厭惡的情緒中,她不敢,不敢讓愛德華看見自己殺人的模樣。
浸染了黑暗的人總是渴望靠近那份稚子無知的善良,阿加莎也不例外。
愛德華他們已經坐上了去往拉修巴雷的列車,旅途仍在繼續。
列車上。
“莎姐不能一起來,好可惜啊。”溫莉惋惜道。
“她不來最好!”愛德氣哼哼的。
“說起來,愛德總是拿莎姐沒辦法呢。”溫莉笑道。
“哥哥,你覺得阿加莎姐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阿爾突然問道。
“無恥!那個女上校就是無恥到家了!”看著自家哥哥孩子氣的模樣,阿爾也無奈了。
裡奧爾鎮的事情很快解決了,阿加莎只想快點脫離這個戰場,和愛德華一起旅行。
一通電話打給了大總統府,阿加莎向布拉德雷彙報戰況,同時布拉德雷允許了阿加莎先行離開裡奧爾鎮。
裡奧爾鎮的交通已經被完全毀壞,阿加莎決定到附近的城市去搭乘火車前去拉修巴雷。
阿加莎換下了已經被鮮血浸透了的軍服,換上了白色絲質長裙,阿加莎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副模樣既熟悉又陌生,麻木不仁,漠視一切的傲慢,那正是曾經參加過伊修瓦爾內戰的每一個人所熟悉的那個人,血色的阿加莎,阿加莎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
拉修巴雷。
看著這大街上的商店,各式機械鎧琳琅滿目,溫莉的寶藍色眸子裡頓時放起光來。
愛德華與阿爾滿頭黑線。
“小不點,有沒有想我呀。”一個突兀而輕柔的吻落在了愛德華的面容上。
愛德華像只受了驚的兔子,紅著臉迅速的跳開了。
“阿加莎姐姐!”
“莎姐!”
阿爾和溫莉看起來倒是很高興。
“你的事情辦完了?”愛德用一種受驚的眼神看著阿加莎。
“辦完了,特地抄近道趕上的哦。”阿加莎笑了笑。
一路上一直是溫莉在買買買,阿加莎倒是很少買東西,至於愛德兄弟倆嘛,已經淪落為了苦哈哈的苦力了。
路過一個小攤時,阿加莎碰上了一件感興趣的東西。那枚戒指看上去樸實無華,通體漆黑,外側詭秘的花紋十分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