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給個大點的圖,就像剛剛那種特寫一樣的,植物學的老好奇了。」
系統聞言立刻操縱著鏡頭懟著藤蔓拍了兩秒,左鶴則十分警惕地繞著車走了兩圈,發現這些藤蔓好像是從一旁的水渠裡長出來的。
記憶中的陽城春夏一向多雨,道路兩邊一向都會有一條狹窄的水渠,某天傍晚飯後散步的時候母親還曾一本正經地指著它們教育剛上幼兒園的左鶴說,這叫城市排水系統。那時候的左鶴懵懵懂懂地根本不知道母親在說什麼,但相關的場景卻被深深地印刻在了腦海中。
“應該是開車的時候纏進去了。”
瘦高個蹲在車輪邊看了下,嘖了一聲,從兜裡摸出了一雙防割手套帶上,拿起匕首開始清理。沈珂一聽,也從車上跳了下來。
“怎麼會有這麼多?”另一邊的人嘟囔著在幾人手邊打量了一眼,然後繞回了剩下的一個輪子那開始悶頭幹活。
中途他請教了瘦子好幾次,兩人你來我往地說著話,倒也有了些人氣。
“韌性不錯。”
左鶴抓著一截剛剛割下來的藤蔓,頗有些好奇地拿在手裡打量了一番。甚至還取下手套摸了摸它的毛刺,刺很細,幾乎沒有什麼疼痛感,但沒過兩秒指尖就滲出了血星。
「你是真的皮。」
「小心點吶,你不怕毒的嗎?」
「忘了嗎?她體質特殊,估計毒不死吧。」
「‘體質特殊’:這年頭怎麼什麼鍋都往我身上甩?!」
「有點像某種腹地植物的根系,但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先截個屏。這種植物以前在這見過嗎?要是空間足夠的話,建議主播可以收集一個標本。」
左鶴也正有此打算,將揹包放在地上,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小塑封袋,將剛剛沾了自己血的那一小段給割了下來放了進去,又重新割了另一段放到了另一個塑封袋中。做完這一切後,她又重新開始解決輪胎上的東西。
「為啥割兩次?」
「有一個沾血了。」
「有時候一些細小的差異都會給檢查結果帶來很大的區別,還是嚴謹點好。」
「我估摸著她是想試一下這種植物會不會吸血?我看好多末世小說裡都這麼寫!」
「世界上哪來那麼多吸血植物……」
……
“齊活了!”
“我這好了。”
“馬上——”左鶴切掉手裡最後一搓,“好了!”
左鶴將匕首插回腰間,站起來抹了一把汗水。別看那藤蔓細,韌性確實十足地好,幾堆幾堆地纏在車輪上,割起來十分費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玩意我剛割了一截,沒一會又多出來一點。”左鶴隨口一提。
“是嗎?我光埋頭割了倒沒注意。這玩意應該是死的吧?哪能那麼靈性。”先回答她的是那個矮個子,看起來有點愣頭愣腦的。
沈珂:“割太快了,沒感覺到。”
瘦子咂巴咂巴嘴,越想越覺得有點玄乎。
“你還別說。你這麼一提我還真覺得有點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