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她,相見盧天策了。
自己到底,該不該去見盧天策呢?
如果自己再見到盧天策同穆清荷在一起的畫面,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慾望,那可怎麼辦?
可是她真的好想去見盧天策,用覺得有好久沒有見到他,可是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前不久才見過一次的。
茶茶百般無聊地坐在寢宮中的椅子上,手中那些冥王令不斷地把玩著,遲遲下不定決心,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
算了,不管了,順其自然吧。
茶茶猛然起身,突然才發現有些地方好像不一樣了。
之前的自己……嗯,怎麼說呢,就好像變成了一個人一般,總是擺脫不了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一點都不像真實的那個自己,可是現在的自己卻好像一點都沒有變化,總是抱著得過且過、車到山前必有路的心態。
茶茶抿嘴,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是不是依舊是那個黑色靈魂在從中作祟,可是現在自己有沒有機會去詢問這件事,茶茶有些困擾地撓了撓發髻,直到原本整齊的發髻有些淩亂了,這才什麼都不顧地丟擲手中的冥王令,然後接著那道白光,去往了陽間。
依舊是同樣熱鬧而又繁華的大街,街上人來人往,賣各色小吃和用具的商販不斷的吆喝聲同兩邊街道中的酒樓散發的酒菜香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冥界所沒有的人氣。
突然就有些羨慕起生活在陽間的人。十三號他們的生命不長,只有短短的幾十年,可是他們的生命遠比她這個冥王要來得真實而又充實。
這一切都是茶茶所沒有體會到的。
一家胭脂店鋪的門前,聽著一位一襲湖藍色衫裙的女子。她面板很白,湖藍色的衣裙襯在她身上如同一顆溫潤的珍珠,光芒不盛,卻很是動人。
來來往往的商販或者過路人多多少少都會將目光投到她身上,可是茶茶卻沒有了欣賞美人的心思。
她是穆清荷,盧天策的未婚妻子。
茶茶手中原本吃得正歡的冰糖葫蘆也不再有香甜的氣息,可是已經吃在嘴中的一粒山楂還是讓茶茶有些難以下嚥。
在艱難地將嘴中的山楂吞嚥下去,茶茶也再沒有了逛街吃美食的心情。
穆清荷的五官分開看都不是特別精緻,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在其中。她頭上有一支銀蝶採花掐絲簪很是漂亮,也很適合她今日的穿著,那精緻的蝴蝶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就如同要飛走了一般。
穆清荷正在看的就是京城一家有名的胭脂鋪子,裡面的各色上妝用具都是京城小姐、夫人們的心頭愛。
她纖細嫩白的手指從一個個深紅色的木盒子上劃過,最終停留在其中的一個木盒子上,身後的丫鬟見狀,立刻從身上的荷包中掏出碎銀子,遞給了胭脂鋪子裡的夥計。
穆清荷身邊的丫鬟已經收好了那個紅色木質的胭脂盒子,然後主僕二人一前一後地離開,周圍傳來了幾聲驚嘆聲。
“這是哪家的小姐,生得真是一副好顏色。”
“可不是麼,氣質溫婉,款款大方,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兒郎!”
“要是我那不爭氣的小子能娶一個有剛剛那位姑娘百分之一氣度的女郎,我李大漢這輩子就無憾啦!”
“啐!美得你吧,你那兒子可沒那本事!”
“就是就是,可別在這肖想人家大小姐,也不看看你自個兒生得什麼模樣,怎麼就這麼肯給你的兒子會被人家看上?”
“哈哈哈吃酒吃酒,我不想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