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爺帶領的人馬有一部分分散開來,進入了冰山,還有一部分將冰山的四周圍住了,想開個甕中捉鼈。
也是謝白和付葭月他們運氣好的緣故,在冰山上的這段時間一個八王爺的人手都沒有碰見,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他們離開冰山的風險,也為他們多出了很多時間來做出準備。
付葭月和謝白躲在了一個小雪峰後面,看著下山的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馬。
謝白皺起了眉頭。“八王爺真是不死心,都這麼久了還沒有放棄。”
這話倒是一點都沒說錯,謝白和付葭月進入雪山躲躲藏藏就已經有一週了,之後找到了付葭月的哥哥盧天策,又去冥界讓茶茶救付葭月,這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差不多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想到半個月之後,八王爺的人馬還有這麼多留在了冰山上,就是不知道八王爺本人還在不在。
“八王爺他對皇位的渴望已經勝過一切了,雖然他已經成了殘廢,卻還要奢想那個位置,那個位置有那麼吸引人麼?”付葭月聽到謝白的話也說了一句,那皇位就有這麼吸引人麼?
現在自己和公主共用一個身體,而公主本身就是一道兵符可以號令二十萬人馬,她已經沒有退路,必須將八王爺的計劃給破壞。
不過就算自己和公主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她和現在的皇上和皇後娘娘都相處的很好,她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更別提八王爺還抓走了兒子凡凡來要挾她和謝白。
罪不可赦!
“可能正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想要吧,這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唸了,不死不滅。”一旁站在高處的盧天策靜靜看著八王爺的人馬,輕聲說著,語氣中帶著感嘆。
付葭月點頭,“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出去?直接殺出去麼?”
盧天策搖頭,“你們如果直接出去的話難免有風險,而且保不準八王爺知道你們出去了,可能會發怒,波及到凡凡。我有一條捷徑,可以帶你們直接出山。”
有更好的方法出去當然好。謝白卻有些猶豫,他不知道盧天策一介凡人之身現在發生的這些對他自己本身有什麼影響。
盧天策看到謝白眼中地擔憂,卻並沒有說什麼,帶著謝白付葭月就去了他知道的那條出山的路。
這條路是在冰山的內部橫穿而過的一個冰洞,這個洞和之前謝白和公主去往冥界的那個山洞不一樣。那個山洞是越走視野越開闊,而這個冰洞卻恰恰相反,越往前路變得越狹窄,本來能夠容得下三人並排透過的洞口,漸漸變得只能允許一人透過了。
不過好在山洞即使變得狹窄了,可山洞的高度一直沒有變化,不然只能曲腰甚至趴著通行了。
兩人一魂很快就就走到了山洞的盡頭。洞口處已經能漸漸看到一片綠色。在周圍一片白色和晶瑩的冰塊中,那片綠色無疑很醒目。
“葭月。”盧天策叫了一聲付葭月。
“嗯?怎麼了,哥哥?”付葭月看向前方的盧天策。付葭月同謝白一前一後走在後方,盧天策走在最前面。
“你想知道你失去記憶麼?”盧天策的聲音和往常一樣溫和。
聽到這話的謝白心中卻是想著,他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吧,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維持他那個語氣問出這個問題的。
兩個男人都在等著付葭月的回答。
“不怎麼想知道,怎麼了?”過了幾秒鐘,付葭月才回答了盧天策的問題。盧天策在聽到付葭月這麼說,接著就沉默了。
良久,“不管用怎麼樣,葭月,是哥哥對不起你。”盧天策一直沒有回頭,腳上的步伐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如果謝白付葭月能看到盧天策的表情的話,就會看到那個一直溫和地不像個正常人的盧天策滿臉痛苦的神色,眼內是如同深淵的黑色風暴。
謝白卻敏感地發現了付葭月動作中的一絲倉促,心頭升上了疑惑。
他同付葭月一直是手牽著手的姿態,謝白在前,付葭月在後。所以謝白一回頭就發現了付葭月雙目含淚的模樣,眸子中帶著揮之不去的輕愁。
謝白發現自己錯了,他一直以為付葭月是一個大大咧咧,將所有心事都放在臉上的人,他曾經還想過憑葭月這麼粗的神經,哪怕是女人獨有的第六感她也不會有的吧。
付葭月其實早就知道了她自己是怎麼變成靈魂的吧,畢竟她一向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