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議,說是要不就先分一些糧草,少分一些,也沒什麼,到時候在跟官員溝通一下就好。只不過這個提議很快便被謝白給否定了,示意讓他看看這周圍,可是有不少潛伏者的難民,只是一時之間不敢上前罷了,如果他們分出去的話,那麼其他人也會來搶奪,那麼幹脆就不要走了,直接都發完算了。
這肯定解決不來辦法。
“那你說怎麼辦?趙明辰看向他問道。”他也知道不能妥協,可是不能妥協不代表就能動手。如果這麼僵持不下,等天黑了,可就麻煩了。
“先讓人去通知官府前來接應,然後找到那個帶頭的懲治一番,殺雞儆猴,其他人便不敢上前,在作出承諾,讓他們什麼時候去排隊領糧。”謝白有條不紊的說道。
“說的好。”趙明辰聽完便叫人去通知當地官府派來官兵。
雖說他們的官兵夠用,但絕對不是用來對付難民的,而是用來保護賑災款的。這些難免最後還得當地的官兵出馬鎮壓,這樣也不能落得別人的口舌。
等這邊處理的差不多之後,謝白轉身看到倚在一旁休息的月娘,連忙走了過去,“聽說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月娘看著面前的男子,有勇有謀,這麼一會兒忙活的竟然有些出了汗,看到自己也沒有絲毫放輕松的樣子,緊張的問自己的傷勢。
月娘頓時眉頭舒展,笑了笑,“不礙事,只是腳扭了一下,有些腫罷了,已經叫禦醫開了藥,敷上了。”月娘說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謝白仔細的檢視著,看她腳腕腫的好高,而她身上也有一些擦傷,。“你怎麼弄的,怎麼這麼辦不小心呢。”
“上馬車的時候沒注意到馬受到了驚嚇,所以我便跌了下來,好在沒什麼事。”月娘笑了笑說道。
看到謝白關心自己,心裡還是挺暖的呢。
“太不小心了,外頭太陽這麼毒辣,你怎麼跑到前頭來了。你先回馬車裡,等下我去看你。”謝白說道,主要是害怕這些難民哪根筋不對勁兒了,沖進來傷了月娘。
月娘笑了笑,眉眼都笑開了花似的,“有你在能有什麼事昂,你會保護我的。”
知道她是故意說這些好聽的話,但還是很受用,白了她一眼,“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剛剛氣我的勁兒哪去了?”
“哪有,我什麼時候氣你了,沒有的事兒。”
趙明辰按照謝白說的,難民確實都推開了好遠,拉開了距離,沒有人在敢上前了,不過依舊還是虎視眈眈的。好在官兵派的人第二日就趕到了,這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又是一連走了幾日,終於到了崇州縣城,這裡的受害範圍最廣,全部都是以這裡擴散開來的。崇州知府親自來接待的,給他們安排在他的家裡住著。
縣城自然是有縣官的,但在知府和他們面前,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只有等在一旁吩咐著。趙明辰把這次救災的銀兩和糧草全部呈現給知府的面前,讓他看。之後讓縣官盡快安排發放糧草,他要親自監督。
這回別想有人從中拿掉任何的回扣,他要親自監督每一個環節。
所有人都摒不住呼吸,聆聽太子的教會。
月娘和謝白早早的回去休息了,知府給他們安排在自家後院的院子裡頭,倆個人住的地方並不遠。
這不月娘剛進了屋裡安定下來,囑咐著竹茹和竹苓把窗子全部開啟,門窗都開啟放氣,結果謝白就不請自來了。
這南方就是好,氣候宜人,只是太熱了,好在這幾日下了小雨,一直不停的連綿小雨,倒是清爽了許多,讓人感覺很舒服。
月娘轉過頭看謝白坐在那裡笑呵呵的看著她,有些無奈。“怎麼了?”
“就想知道你腳還疼不疼了。”
“已經不疼了。”月娘說道。
這幾日她只要一走路,謝白就擔心她的腳會疼,一直不讓她亂走亂動。她哪裡悶的住,不過是一個歪傷而已,還沒那麼誇張。
好在這幾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還有些腫以外,已經不疼了。
月娘也落座下來,給他倒了茶,“這茶我晾了好久,你喝吧,涼茶解暑。”
“明日要開倉放糧了,你要不要跟著去看看?”謝白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當然要去!!!”她來這裡可不是遊山玩水的,是有正事要做的。
進城的那一天就看到瘟疫肆意這城中,許多人橫七橫八的躺在地上,可憐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