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大了,因為被這個人傷了。
盡管這個人認知並不讓人高興,可是謝白曾經安慰自己,只要月娘好好的就可以了,大不了以後看著她點兒別跟這個家夥接近。
謝白皺眉,“月娘在哪兒。”
“你們不是知道嗎。”
“她……好嗎!”謝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太子那個人我知道,從來不會對女人手軟的。他在月娘那兒沒討著好,抓了月娘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他是他們之中唯一知道月娘是否安全的人,所以即使再討厭這個人,他還是問了。
謝白的臉色軒為這個問題十分難看,他覺得自己有點兒輸給柯旬一樣,雖然事實並不是如此的。
柯旬看他那個臉色像豬肝一樣,笑了一下,本來沒什麼胃口的,忽然之間就覺得面前這碗麵前其實也沒有那麼不能下嚥。
他並沒有回答謝白的問題,捏著筷子開始吃麵。
一旁坐著的付銘軒早就忍無可忍了,本來他耐著性子想要聽他說月娘現在的情況,結果這小子竟然不說話。
他想都沒想,起身就去抓柯旬。
“混蛋,你把我妹妹怎麼樣了,你開個口。”
柯旬被人抓了衣領拉起來,皺了下眉,他陰冷地看著付銘軒,面無表情地道,“這就是你們求人的態度。你打我一拳,你妹妹就侈一分危險,信嗎。“
他絲毫不在意被人威脅,雲淡風輕的口氣氣的付銘軒一下子掄起拳頭,眼看就到柯旬鼻尖了,卻沒辦法打下去。
這小子太陰了,真要是不肯說他們還真沒辦法。
謝白在一旁一直在觀察柯旬,看到他眼角那一抹亮色和譏諷後終是位住已經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付辰銘,“夠了。”
付辰銘鬆手,在一旁又一次坐下去。
柯旬也無所謂,坐回原位後又開始吃麵,好像很餓的樣子。
“……”謝白發現,自己的性子在這小子面前都能用盡,可是為了月娘,他得忍。
柯旬是真的一點兒都不著急,老神在在地吃了那碗麵前,甚至還喝了一杯茶。
等他覺得胃裡舒服了,才似笑非笑地看著謝白,“謝白,你讓我很驚訝。”
聰明人,總是能夠嗅到同類的味道。他本來以為謝白擔心月娘會忍不住,會對他苦苦相逼,可是謝白倒是能夠忍得住。
他分明就是算準了自己才是堅持不住的那個人,所以一直在等他開口。
事實上,柯旬確實有些忍不住了。
剛才在暗牢裡月娘被打的暈死過去,太子雖然暫時放過了她,可是他那麼陰晴不定的性子,也許一回宮又發現還有什麼不痛快或者不盡興的再去找月娘的麻煩,那該如何。
以柯旬如今的處境是不可能幫得到月娘的,不然的話就是賭上柯府一門。他能做的最好的選擇就是讓謝白他們去。
他忽然嘆了口氣,“你們想知道什麼。月娘剛才捱了一頓毒打,但是命算是保下了。”
“暗牢裡的防衛如何,我們強攻的可能行有多大。”
“不可能。”柯旬皺眉,“暗牢已經建了很多年,本來是用來對付皇帝看不順眼的臣子的,裡面有多堅固可想而知,而且裡面機關無數,又有重兵把守,進不去的。”
或者說,出不來的。
謝白皺了一下眉頭,“那混進去呢。“
“更不可能。裡面的人都是太子的人,那個地方除了我和太子,沒人去過。他們連皇帝的命令如今都不認。“
一旁的付辰銘冷哼,“左不行右不行,難道就沒辦法了嗎。”
謝白的眼睛忽然亮起來,“明白了,進不去,難道還不能出來麼。”
他看著柯旬,一點兒都沒客氣的意思,“我們今晚行動,要是太子再去找月娘的麻煩,你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