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天策冷哼,“師傅,師傅難道是你自己想要誰做弟子就可以的,我算是長了見識。我何時說過要拜你為師。”
“你可知道我是誰,這天下只怕除了你,個個都巴著要當我徒弟呢。”那人模樣怪異,全身穿的都破破爛爛,可看他來去無聲便知道是個武林高手了。
盧天策卻知道這並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因而只是冷哼,“那……與我何甘。”
他眉眼間並無嘲諷,那口氣也並不像是在懟人。可是那個人還是氣的跳腳,“混小子,老子看上你了,你還敢拒絕,簡直不識好歹。”
南國的夜,都是讓人溫柔而愉悅的。可是就是在這樣的溫柔之夜,仰倒在地的盧天策卻被一個默名其妙非要收他為待的武林高手給纏上了。
他起初想引出這個人,不過以為對方是自己在某個時候得罪的肖小。可看這人來去無聲,武功一流卻脾氣暴躁,便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盧天策不想和這個人有什麼牽扯,可是這個人可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小子,你可是一定會後悔的。”
但是是惹上他的人,普天之下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這個人算是自己一定要收的關門弟子了,否則的話直接殺了倒算是幹淨,可是他態度實在是不好,不給點兒教訓又說不過去。
那個神秘人覺得自己還是該給未來的關門弟子一個機會,於是耐著性子問,“你為何不願做我的徒弟,我又不收你的錢,還將看家本事都交給你。”
“你不是好人!”盧天策不太想搭理這個智障,可是對方既然問了,他便直說了,“阿夷的毒,是你下的吧。你給我妹妹下毒,我本該弄死你。可我幹不過你,而你也不太想我死,那我自然希望離你遠一點兒。”
既然是誠意要收徒弟,自然是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過的,這小子不僅容貌一等一,是個好苗子,而且還是個有腦子的。嘖,收了這麼個徒弟,以後在江湖上就有的吹了。
可眼下神秘人的收徒意願雖然強,盧天策卻根本不接招,“傷害我的妹妹,卻弄不死你,是我沒用。但是我不可能原諒你。”
呃!傳說中有佛一樣的慈悲,果然是假的,就連那張笑臉面具,也不過欺騙那些愚蠢的眾生而已。這小子,倒有幾分意思。
神秘人不再因為盧天策的態度而狂躁,卻還是忍不住壓了口氣,“小子,我若一定要收你為徒,你當如何。你若不答應,我就下幾味百毒散,讓你那個小妹妹變成一節一節冒綠光的毛毛蟲,如何。”
威脅他,看你還不答應。
盧天策的聲音薄涼如水,“你若再傷害阿夷,我保護不了她自然會答應,可是這樣我就算拜了你為師也必然不會放過你。你若不全心教我,就不用這麼折騰,你若全心教我,待我學成之日,必是你的死期。”
世上有很多人,他們並不沒有太強大的能力,也懂得委曲求全。可是這一類人一旦反撲,必然會是最兇狠的惡狼一樣的姿態。
盧天策,大抵就是這樣的一類人。
他有佛的虔誠,有神的皮相,卻有一顆半人半魔的心。
那人意外盧天策的隱忍,也被他的話嚇到了,這孩子說的是真的。那雙眼睛會告訴你,他說的一切,都會在不久的將來變成事實。
所以最終,雖然也有過那樣的打算,可他最終還是沒有再對阿夷出手。
那個暗夜裡的神秘人,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在接下來的好些天裡,阿夷和林修的生活,都十分正常,就連傅紅生,也再沒有纏過他們。兄妹二人各懷心思,卻一如往常。
直到那月夜後的十多天後,整個小鎮子上才慢慢有了一些流言。
原來這鎮子這月來經常發生怪事兒,就是鎮子上的少女總是在不停地消失。
這其中,竟然包括傅紅生。當初她回鄉下去,說的是呆幾天就回來傅老闆夫妻二人也不在意。後來好過去好幾天他們也只以為那孩子在鄉下玩兒的太高興,直到昨天,他們才知道孩子早就回來了,卻一直沒有見到人。
他們把醉風流的下人都派出去找,鎮子方園數裡內,居然都沒有任何訊息。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這以不知道去了何處。傅老闆夫妻二人急壞了,去報了官,才知道好多人家的孩子都不見了,全在那兒報官。
這些人都是鎮子上的,有農民,也有傅老闆這樣經營大酒樓的生意人,還有一些有功名在身的,一二十號人在一起,亂的不成樣子。
鎮長是個和稀泥的,何況這小鎮子這些年前十分太平,大案子也不過誰家丟了幾吹豬誰家少了幾只羊而已。這丟女孩兒的事兒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尤其是這丟了的還不是一個兩個。
鎮長臉色十分難看,他知道這裡頭有好幾戶人家都不是他這七品官兒都不算的人招惹得起的,只能哭喪著臉找了人趕緊分頭卻找人,又讓人去發訊息,說是讓鎮上人都留意最近有沒有什麼怪事。
有知道那些姑娘下落的,提供官府訊息必然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