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葭月想起昨夜她揶揄自己的話,也不知道是在打誰的臉。
幾個在下人的照顧下用了早飯,無心終於風塵僕僕地趕回城主府。
“幾位,久侯了。”
她並非是個會沒事兒與人打太極之人,自然很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他們幫助她辦成她的事情,她幫他們達成所救。
付葭月一聽無心的要求,忍不住道,“這太危險了。這種事情為什麼我們要幫你,孩子我們可以自己找。”
“自己找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姑娘只怕還不太清楚雪原這幾日的形式。齊氏十分雪原,十方城主各自為政,這些年成了氣侯本來就是誰都不服氣誰。之前他手下的人煮了他,本來想上位大家都不答應。於是打的熱火朝天,在這樣的情況下,百姓大都跟著拿刀上了戰場,我想,不會有人顧得上你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們對這雪原的情況完全不熟悉,這裡不比中原,民風彪悍。一旦有人覺得你們心懷惡念,一定身陷險惡之中。”
她說的話讓付葭月的臉色很難看,那意思大概就是,你可以任性,但是你任性犯險讓你身邊人也跟著犯險,便是大大的不該。
付葭月再一次無言以對。
兩個人的年紀看上去差不多,論身份她本該高貴一些,就算自己的身體已經換了主人,但是好歹她也算兩世為人,竟說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
怒!
謝白不高興自己妻子被懟,“城主,說說你能幫我們做的。”
既然是做交易,總該要知道他手裡都有些什麼底牌吧,否則豈不破壞遊戲規則。
“簡單,我雖然不能確定孩子到底哪兒,但是他肯定沒有出過花雨城。只是以如今的局勢花雨亂作一團,我們除非能夠入城,必然不能找他。只要你們把人帶回來,我有辦法進入花雨城,到時候整個雪原上的人都會幫你們找孩子的。”
也並沒有太高明嘛,可是謝白還是同意了。
無心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綁了十方城的幾個城主,到時候用他們威脅手底下人,聽從指令。
可是無心手裡的人並沒有那樣的身手,他們探個訊息還可以,要弄走一城之主卻沒那個能奈。
謝白,是最好的人遠。
事情既然定了下來,具體就是怎麼去執行了。
在這種屠殺式的戰爭下,他們不熟悉情況,不好下手。
無心於是找了幾個身手敏捷熟悉環境的人,一直領著謝白,進入了日城。
因為太危險,謝白留下了付葭月,並讓王五等人看著她。
然而謝公子並不知道,他擔心她,她也擔心他。盡管無心千般叮囑有多危險讓她不要亂跑,付葭月還是領著謝白上了日城。
雪原十方城依地勢而建,卻巧妙地並沒有被雪勢困住。這裡,簡直就像是一個被人間遺忘的地方。
付葭月甚至想,一定是神在創造萬物時對這片雪原特別地偏心,才讓它包攬了世上最美最純潔的景緻。
付葭月和王五幾個人都感嘆不已,“倘若不是因為要去日頭,真想在這兒不走了。”
“嗯嗯,公主,小人自認也算見識過不少好地方了,似這雪原上一般的地方卻是聞所未聞。”
付葭月看幾個人那一臉虔誠,也笑了,“不妨。眼下可以好好看看。無心不是說十方雪原各有所長麼,也不知道那日城是個什麼模樣。”
他們自然不知道如何去日城,所以只能是在城主府悄悄找了幾個人打聽,那些人說的不太清楚,可兩城之間也沒有多遠。付葭月相信有王五幾個人陪著,還是能夠應付的。
無心城,城主府,書房。
無心聽完手下的彙報,臉上躍過一抹殘酷冷笑,“早知道他們坐不住的,不妨,隨他們去吧。”
手下有些擔心,“日澤是個殘暴又陰酷的人,他手下也全部都是一些變態。我看那姑娘和幾個人都不像高手,他們眼下入城,只怕會有危險。”
有危險不過是說輕了,估計啊,必死無疑。
謝白替他們去綁人,如果他的夫人卻死了,那他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無心依舊是那麼殘酷的笑,“那又如何。他們自入雪原之日起,便該知道這看似天堂的地方,其實早已經是無間之獄了。付葭月若死了,那是她不聽勸告咎由自取,若她能夠活下來,自然皆大歡喜。至於謝白……”
是個美男呢!
謝白和付葭月都不知道無心的打算,還是各自進行著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