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凡凡使勁的點著頭,但心中卻在暗暗下著決心,他一定要再努力用功的讀書才行,便不至於再聽不懂美人爹爹的話了,這樣子,以後便可以順暢的和美人爹爹交流了。
為了達成這個願望,能夠理解美人爹爹的言語,凡凡一刻也不多耽擱,辭別了娘親和爹爹就直接踏進了書房,用功的讀起了書。
看著凡凡如此用功的樣子,付葭月很是意外的看著謝白,嘖嘖贊嘆道,“真行啊你,謝白,三兩句就讓凡凡有如此決心,勵志回去好好讀書了。”
謝白輕輕笑了笑,回答道,“凡凡還只是孩子,無論做什麼,都是想討我們做父母的一個歡心罷了,即使是選擇危險的想要幫著我們調查這件案子的做法也是,選擇不怎麼危險的,只是用功讀書,能夠和我們沒有疑慮的完整對一次話也是,關鍵是在你如何去引導他。”
謝白難得的又開啟了說教模式,付葭月聽的忍不住頻頻點頭,真不愧是謝白誒,說出來的話總是這麼的有道理。
付葭月輕輕勾起唇,內心打起了小算盤,虧了謝白是凡凡的親爹,這樣下來,她不是就可以省了不少功夫教育凡凡了嗎?反正也有謝白這家夥在啊,以他的聰明才智,教育凡凡絕對不會比她差,只可能比她更好才是。
於是,付葭月說出了內心的想法,“謝白啊,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是你比較適合教子誒,你看,你的學識那麼淵博,人又極聰明,凡凡若是跟了你這性子,我便不用那麼操心了,最起碼他像了你,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這真的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了。
謝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是沒什麼意見,我也願意凡凡能夠像我這般看清事理,但是我把你的活搶了去,你不會不樂意嗎?”
“教子這個活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輪著來的,算不上是誰搶了誰,只要是對凡凡有益的就行了。”付葭月痛快的說著,一副不拘泥的樣子。
看著她的樣子,謝白忍不住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看你這樣,我倒不希望凡凡像我了。”
“為何?”付葭月抽了抽嘴角,有些不解的問,她這個樣子怎麼了嗎?
說起這個,謝白眼瞼垂了下來,稍稍有些難過的說,“葭月,我開始不希望凡凡像我這樣通曉事理了,因為這樣子,凡凡會不快樂,他會被太多的東西束縛住,漸漸的將自己的真心掩埋起來,只會變成這凡塵俗世裡的一個極通曉人情世故的木偶,被這俗世太多的情緒與顧忌牽絆著,再沒辦法放飛自己的天性了。”
付葭月輕輕張了張嘴,她好像戳到了謝白的痛楚呢。
謝白,你也是這樣嗎?被世俗牽絆著,無法流露出自己的真性情嗎?
謝白,你的真性情又是怎麼樣的呢?
付葭月忽然對眼前這個男人不再是單純的豔羨和盲目的崇拜了,她像是忽然看到了眼前這個人的痛楚一般,竟隱隱升起一種心疼的感覺。
付葭月忍不住靠近一步,走到謝白跟前,張開雙臂輕輕將他環住,“好了謝白,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至少在我這裡,謝白,你不用有任何的顧忌,我會努力的去了解那個真實的你的。”
“嗯,謝謝你,葭月。”謝白勾起唇,露出一抹笑。
兩個人惺惺相惜一陣子,付葭月這才想起來信的事情,連忙笑著嗔怪著自己,“只顧著和你談凡凡了,差點忘了眼下的正事。”
付葭月拿出了那封信,湊近謝白,兩個人一起看了起來。
信中的內容大致是這樣子的。
這封信是以付葭月那個冒牌的假哥哥的口吻寫的,信中說道,他說他的傷勢已經痊癒了,這段時間多謝付葭月和宮中太醫的照顧,他說,作為軍人,不能整日留在宮中虛度時光,必須要做一番大事才行,現在的他已經差不多恢複了,所以,便想著要告別了,這才一個人獨自從宮中離開了,最後,他想要見付葭月一面,與付葭月好好的告個別,這才送來這封信。
在那封信的最後方,附上了一個地點,安國寺後山。
看到安國寺三個字,付葭月的心情一下子沉悶了下來,“謝白,你可有看出來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謝白蹙著眉,細細的思索著,雖看不出他那一張平靜的臉頰上有任何讓人覺得焦灼的意思,但是他的內心,此刻已經炸開了鍋。
又是安國寺?難道和上次在那裡遇到的那一夥黑衣人刺客有關?
“葭月,這個約,你可想去赴?”謝白轉過頭,認真的看著付葭月的眼睛,仔細的問。
付葭月皺起了眉,她微微垂下眼簾,回看著謝白,輕輕嘆了口氣,說,“謝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約,無論我想不想去,終究都是要去的。”
付葭月一番感慨說完之後,接著她剛剛的話繼續說道,“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我已經發現這個人是假冒我的哥哥,幕後黑手用他作餌,以安國寺後山為地點,就是為了要布一張大網,等著我去上鈎才是,我是一定要去的,如果我不去,他們便會懷疑我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他們騙我,那麼我們這條唯一的線索就會就此斷掉,我們已經努力了這麼久了,我是絕不願意看著這條線就這麼斷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