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剛剛起來,昨天一次性喝的酒比他十八年來喝的酒還要多,現在醒起來雖然沒有昨天那麼難受了,但是還是有些頭暈暈的。
謝白穿戴好衣服之後,管家剛剛好來到屋子外面,報告到:“少爺,付家少爺來找您了。”找我?哦,是為了國子監的事情來得吧,昨天真是在他們面前失態了,還害得本應該昨天完成的事情拖到了今天。
謝白想著想著有些自責。整理好之後,對門外的管家說道:“你告訴他們,我馬上就過去。”不一會,謝白就來到了前廳,發現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不是付銘宇常說的小魔女嗎,謝白又想到那天她甜甜的帶著撒嬌的樣子叫自己妖精哥哥,真是可愛。今天穿著男裝,也是很可愛的呀。
謝白剛剛想開口問道,為什麼月娘要扮成書童的樣子。但是付銘瑄卻先開了口問道:“謝兄好些了嗎?今日突然來拜訪真是打擾了。”付銘瑄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想提到這個身邊的書童的意思,謝白明白他是不想說,就把剛剛到了嘴邊的話都嚥下去了。
謝白看了一眼月娘,而月娘此時也發現了,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哥和二哥來拜訪的人就是那天碰見的妖精哥哥,月娘差點叫了起來,但是她忍住了,她偷偷看著謝白,兩人眼神正好對上。
謝白一邊看著月娘一邊說道,“已經沒事了,昨天真是麻煩付兄和銘宇了。”付銘瑄看著謝白卻發現他的眼神一直看著別的地方,付銘瑄順著他的視線發現,謝白和月娘的眼神剛剛好交接在一起。
付銘瑄有些詫異,難道他們認識,這不可能啊,難道是那天謝兄來我們府上的時候見過了。謝白發現付銘瑄發現了他在看著月娘,馬上收起了視線,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又繼續和付銘瑄談到:“付兄,坐下喝茶,今天是該解決了國子監的問題,要不在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付銘瑄看到謝白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以為剛剛是自己看花了眼,然後什麼也沒提,就坐下來。而從始至終都沒有站起來說話一直在低頭喝茶的付銘宇也抬起頭來看著兩位哥哥,還有旁邊那個欠揍的妹妹。
丫鬟這時走過來又添了一壺碧螺春,就退下了。此時前廳只剩下他們四個人。氣氛突然沉默下來,每個人都各懷心事,誰也沒有先開口。付銘宇看著這怪怪的氣氛,又看著月娘。月娘站在旁邊聳聳肩表示什麼也不知道。過了一會,付銘瑄開口道:“謝兄,這碧螺春可真是好茶。”謝白笑道,“春日正是茶葉最嫩的時候,新鮮的茶葉泡出來的當然是好茶”
“嗯,果然不錯,銘宇你也試試吧!”轉頭對旁邊的人說道。
就是來品茶的嗎?咋還談上茶道到了呢!關鍵的問題竟然還無視自己,月娘心裡憤憤不平。卻只得耐著性子聽他們閑談,只是付銘宇偏偏逗她。
終於進入正題了,付銘瑄和謝白二人都心照不宣,看著小妮子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他們閑談下去,已經同付老二鬧開了鍋,便直接進入正題。
“謝兄,今日我們前來,便是想將那,國子監的活動定下來。不知你意下如何?”一手執著茶杯,還看著旁邊那二個傻弟弟和傻妹妹在幹瞪眼玩,一個十四歲,一個十二歲,倒是比較符合四歲和二歲的行為。
想到昨日本應該定下的事,卻因此自己一時失意,竟差點誤了事,“我也正有此意,本來就是昨日本該定下,只是……只是出了一些紕漏,也就被耽擱了,要我說,既然要新意,那就是要眾人都想玩的,眾人都想玩的首選蹴鞠了吧!”
“蹴鞠?”付銘瑄被謝白的花嚇了一跳,手指沿著茶杯劃動,心想,這個事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舉辦成的,偏偏活動有時間限制。
為了打消付銘瑄的憂慮,謝白給他分析道,“對,不光可以鍛煉身體,還能增加團結協作能力。並且大家大部分人都會玩,這樣就辦起來比較方便。不過可能要花些時日,活動最快也得一個月後,所以得先做好院長的思想工作,有了他的支援,想必不是難事。”
“既然如此,我看也行,那就蹴鞠吧。明天去國子監的時候,同院長好好說說,看此法可有不妥之處。”不知如何說服這老頑固,不禁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真是棘手的事。
“不過如是單單國子監內部比賽,怕沒什麼看頭,不如,不如將這京城裡所有的幾所學堂都號召起來,每個學堂自己擇優錄取出院裡的學生,組建一個代表學堂出賽蹴鞠小隊,這不就有看頭了。”
“謝兄,果然妙計。”說到,二人相視一笑。
這廂月娘同付銘宇二人正玩著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月娘相當關心的問題,竟然被二人三言兩語的已經解決了。
“月娘,你不覺得有點安靜嗎?只聽到我們兩個人的聲音”付銘宇努力的瞪大雙眼,生怕眨了眼睛。而對面的月娘也不甘示弱,這都多久了,怎麼感覺眼睛都快流眼淚出來了。
“別想騙我,付銘宇是你要挑釁我的,既然要比就比個高低,何必耍這些齷齪手段。”別說大哥他們不說話了,即便此時著火了,月娘也要睜著眼睛逃走。
謝白與付銘瑄品著茶,聽著二人幼稚的對話,竟也不制止他們,一副想要看戲的樣子。
月娘嘴上說著不相信,當二人不再爭吵,長大了好多靜靜的聆聽,果然沒有聽出一點兒聲音,別說談話的聲音,沒一點動靜都沒有。奇怪了,偏偏還不能扭頭看。
“二哥,你快點眨眼睛。”只聽月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