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緩過神來,越發覺得自家小姐好看,笑著說道:“小姐快看看,嬤嬤的手藝如何?”
見鏡中女子眉眼含笑,雙頰微紅,未施粉黛卻素淨淡雅,頭上挽起好看的發式,用付銘瑄送的淡藍色墜著粉紅色寶石的簪子束之,又給戴上兩個毛茸茸的小球,看起來極是可愛。
月娘簡直要認不出自己了,嘴上卻不饒人道:“嬤嬤怎生地把我打扮地這般粉嫩,從頭到腳都是小女子的打扮。”
嬤嬤輕輕敲了下她的頭,笑罵道:“你可不是女子是是什麼?整日跟個野小子似的沒個正經,將來可是沒人敢要的。”
月娘朝朝鏡中的嬤嬤扮了個鬼臉道:“我還不嫁呢!”
“又說胡話了,來,起身給嬤嬤看看。”
月娘今日穿著一身淡黃色的襖裙,腰間繫著一條繁雜的繫著蝴蝶結的同色腰帶,再配上一個同色披肩,真就是粉粉嫩嫩的,卻也不失大家閨秀的雅緻,又符合月娘調皮可愛的性格,真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嬤嬤作勢眯起眼睛,若有其事道:“嗯,我們家小姐確實是越長越靈秀了。”
月娘面上卻是一紅,可不願再在這裡待下去給嬤嬤取笑了,忙道:“不跟嬤嬤講了,我去找妹妹玩了。”
隨即便邁開步子朝門口跑去。
嬤嬤見狀忙喚了一聲:“還沒吃飯呢。”
“我去妹妹那吃!”
只留下嬤嬤又可氣又可笑地看著桌子上豐盛的飯菜搖頭。
靜姝今天自然也是好好打扮的,淡粉色的襖裙加上墜著球狀小花的棉帽,再加之她秀氣小巧的面容,自然是好看的打緊,就像是一個小仙女般,任誰看了都移不開眼。
眉間同樣被打扮的嬤嬤點上了一抹紅暈,就像一朵嬌嫩的鮮花盛開在萬花叢中卻全然不失顏色。
見月娘從進門起眼睛就沒從自己身上移開過,靜姝唰地紅了臉,低著頭小聲提醒道:“阿姐你別再看我了。”
月娘卻是不以為然,說得愈加堂而皇之:“我妹妹生得這般好看,我為什麼不能看?”
聽這話,靜姝就像一隻被打滿氣的氣球不服氣地抬起頭直視著月娘道:“阿姐今日也是好看的,你再盯著我我也盯著你。”
然則見月娘一副“你隨便”的模樣,頓時又憋氣道:“阿姐又欺負人。”、
知道月娘也沒吃飯,嬤嬤便多拿了雙碗筷,兩姊妹想著快些去找哥哥們玩,吃得便比往常快上許多。
然則,趕往東廂房的兩人還沒穿過正廳,卻是同樣撞見來尋她們二人的兩個哥哥們。
付銘瑄今日穿著一件淡紫色的衣袍,頭發如往日般高高豎起,腰間配著一枚姿色玉佩,不似平日常穿的棕灰色的樸素,明明沒有過多的裝飾,謫仙之姿卻是舉手投足間展露無遺。
付銘宇則穿了一件淡藍色衣袍,僅是腰間就佩戴了兩枚玉佩,左右各一,全身琳琅珠翠,卻也不顯俗氣,眉目間的那抹不諳世事的鬼靈精怪很好地穿梭於其中,並不顯得突兀。
在陽光的照耀下,付銘宇全身泛著金光,極是辣眼睛,月娘皺眉道:“二哥你這是壓榨農民的地主裝扮呢,土死了。”
付銘宇卻是切了一聲,說話間竟是得意之色:“你懂什麼?這是我今早專門從父親那給請安得來的,這不在路上遇見了大哥來不及摘下了嗎?”
月娘卻是瞭然地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道:“怕是清早惹得父親不得好眠給壓榨來的吧?”
靜姝聽得也不禁掩嘴偷笑。
付銘宇聽罷便是不舒服了,他這一大清早地起來,為的就是好好敲詐一番罰自己抄佛經的老頭,結果滿載而歸,不但為從它們口中得到功與名,這丫頭倒好,盡給他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