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人群之中頓時爆發出了喝彩聲。
雖說他們只是圖個新鮮想來看看京城中所謂的美男聚集地究竟是怎樣的一番場景,但這幾年京城中不動如山相傳從沒有人得到她的青睞的花魁,竟是願意給出一夜,這簡直就像是天掉餡餅一般啊。
本來付葭月是想讓付氿,謝白,還有喬羽書一行人給這開張大典助興的,可事情鬧到如今這場田地,她短時間內也沒心情管這些閑事了。
但既是自己攬下的事,自是不能隨便放下的。
二樓房間。
牡丹和付葭月相對而坐。
牡丹道:“姑娘既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今天牡丹一人也便夠了。”
付葭月抿了抿唇:“沒事。”
“姑娘不必勉強,我知道,姑娘也不容易。”
“我既答應你了,就不會食言。你去外間準備吧,一切事宜我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他來,就逃不出的。”
牡丹斂了斂眼眸,也不再說些什麼,在竹苓、竹茹的陪伴下,就朝門口走去。
大廳中,春、夏、秋、冬四位美男盡顯所能,得到一陣一陣的歡呼聲。
一抹驚鴻舞在劃過最後一弧度後,牡丹拂袖至二樓雅間旋轉著飛下了舞臺中心,與此同時,至舞臺四周灑下零零散散的長綢緞,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朦朦朧朧地更突出她妖嬈的身姿。
“牡丹為各位所準備的,可還滿意?”猶如雨滴落在荷葉之上的,甜蠕聲音傳來,夾雜著若有似無的輕笑聲,說得眾人心頭猶如遭受電擊般,暖流至心口處延伸。
更有甚者,口水至嘴角滲出。
在出奇的安靜後,大廳中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喝彩之聲。
“牡丹姑娘,你這幾年來,都只賣藝不賣身的,如今忽然賣出這春宵一夜了,莫不是年歲大了,春心蕩漾了?”只聽人群中響起一聲突兀卻應景的聲音。
眾人依著壞笑聲看去,只見說話的是斜椅在丫鬟身上的男子。
這男子從小荒淫無度,早就為全京城的人所熟知。
就是左尚書之子左立。
“呸,捏疼本大爺了!”忽然,他一巴掌打到正給他捏肩的丫鬟身上。
丫鬟噗通一聲瞬間跪到了地上,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不斷地磕著頭:“少爺饒命,少爺饒命,我不是故意的。少爺饒命……”
“聒噪!”左立一腳踹到丫鬟的胸口上,煩悶地揉起了額角。
候在旁邊的大漢見狀,單胳膊就拽起了還跪在地上磕頭的丫鬟,朝門口拖去,完全不顧丫鬟尖叫著求饒的聲音。
此時此刻,坐在角落的一男子握著酒杯的手握緊了幾分。
因著這一變故,彈奏絲竹的聲音停下,眾人也皆斂聲屏氣,身旁一不小心將禍事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左立乃是左尚書唯一的子嗣,算是老年的字,本以為終於有傳宗接代的人了,誰知道這孩子從小就沒個上進心,好色,除了是隻米蟲外一無是處,還隔三差五地給左府惹事。
眾人都道這是老天不長眼,明明左尚書這麼好的一個人,也時常開倉放糧接濟窮苦百姓,做的好事也不算少。可偏偏就生出這麼一個兒子。
本想寄託於其他姨娘什麼的,左尚書娶了足足九房的姨娘,可怎奈就是每一個肚子都是那麼地不爭氣。
如今,左尚書也不知是不是看透了,也不熱衷於子嗣了,幹脆全身心投入到朝堂之中,後院也極少去,一月不過五日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