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葭月當機立斷地拒絕,把他的手指頭從自己腰上一根根地掰開後,便是隨即側躺著,將頭擺向門口位置,閉上眼眸,不再理會他。
然則,才剛閉眼不到一刻,便是又感覺到一雙小手逐漸放到她的腰身之上,還好一陣摸索找了個舒服地位置,才又將小頭靠下。
付葭月的額頭徹底黑了,當下一把甩開停留在自己腰身上的肥肥小手,便是猛地回頭,惡狠狠地瞪著付柯警告道:“手不要亂動,不要亂摸,知道嗎?”
當下見著付柯乖巧地點了點頭,便是還不待他出手便主動抱住了他,隨即朝裡間挪了挪,便是極不爽地閉上了眼。
見狀,付柯面上也盡是得意之色,被付葭月抱著卻是仍不夠,還極是享受地也伸出自己的手反抱住,當下才極是滿意地重又閉上了眼眸。
而當晚,付葭月便是無比地後悔,她覺得自己是瞎了眼了才相信那個小鬼頭,他睡覺極是安分的鬼話了。別說踢被子,打呼嚕,講夢話了,就是連磨牙,流口水什麼的都是一應俱全。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見著他熟睡的模樣,卻無時無刻不緊緊抱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好不容易將他手指一點點掰開了,他卻立刻又換了另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將她抱的愈加緊了。當下,卻是丁點都挪不開位置。
好不容易才睡著了,卻是又被他夢裡一巴掌給拍醒了,打又不得,卻是罵也不得,也只得暗自生著悶氣,繼續強迫自己睡去。
短短一夜,如此反複幾次,於是乎,待得第二日起來,某男孩神清氣爽,巧思如飛之時,她卻是滿眼黑眼圈,說一句話打上三個打哈欠的睏倦模樣。
清早,她是被吧唧吧唧的吃東西聲音給吵醒的。
頭昏腦漲地一下床,便是見到了正坐在桌旁滿臉幸福地享受著美味的付柯。
歪了歪頭,看見了蓬頭垢面的付葭月,付柯便是隨即咧嘴一笑道:“皇姐,昨晚睡得怎麼樣?”
見著付葭月不說話,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付柯拿著雞腿的雙手一頓,隨即仔細地打量起她,卻是在見到她那憔悴的面容之後,驚訝道:“皇姐怎麼滿眼的黑眼圈啊?莫不是你昨晚出去真就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莫不是他現在當真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還看不出任何破綻,付葭月當真想當即便是一脫鞋拍到他那張小俊臉上。
打量了半晌,無功而退下,便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怒目而視道:“你今晚要是再敢蹭在這裡,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狀,付柯卻是笑得愈加純良道:“皇姐你怎麼啦?大清早的火氣這麼大,來,先喝點茶消消火。”
說著,便是替付葭月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哼!”
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付葭月倒也是暫時便饒了他。漱了漱口,將茶水飲盡,便是在綠籬的服侍下洗臉著衣了。
卻是又在綠籬好一陣嘮叨之下用脂粉掩去了黑眼圈,才算堪打理好自己。
不過才剛坐下飯桌喝了一口桌,便是聽到外間傳來一聲熟悉的女子輕笑聲:“今日是大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大清早的阿柯怎麼會在這?”
卻是皇後娘娘,還有皇上。
“父皇,皇後娘娘。”
“父皇,母後。”
兩人起身施了一禮。
早已有宮女搬了兩張以蛇皮加工製成的椅子進來,道的是夏日所坐極是納涼消暑,兩人便是正對著二人坐下。
隨即付柯面上便是一喜,忙不疊地朝他們開口道:“你們卻是不知,我昨晚還在皇姐這過夜呢。皇姐,你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