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付葭月便是要毫不顧忌地飲下,喬羽書笑著提醒道:“這酒很勁道,怕是你喝不過幾口便是該醉了。”
“切,小瞧我!”付葭月白了他一眼,便是不由分說地飲下了一大口。
入口甘甜,開始無太多驚喜,卻是在片刻之後口中愈加甘甜,味道竟是比剛才更加濃烈了幾分。
付葭月當下吧唧了下嘴唇,又是忍不住飲了一大口,隨即愜意道:“這酒倒是美味,哪裡買的?”
“無處可買,屬我自己所釀。”
恰一海棠花至樹上飄落,落到了付葭月的眼眸所及的發上,隨即付葭月一笑,便是輕易地將海棠花取下,徐徐道:“有股海棠花的香味,卻是用它所釀造的?”
“對,不過其間也加了些紫竹葉,兩者混合能讓酒香更加純粹。”
“也不過是這兩樣東西,卻哪來的酒勁霸道?我喝著卻也是沒覺察出來,卻還是你小氣,說著嚇唬人的。”
喬羽書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道:“此酒水由十數個方子混合而釀成,前期淡雅不易察覺,後勁卻是足,三口便是可以讓你睡至第二天的晌午。”
“有那麼神奇嗎?最多也不過是對一些尋常人奏效,對我絕對是不管用的。”付葭月咋舌,卻是很快便否定了這種可能。
喬羽書挑眉:“你大可以再試一口。”
“切,試就試!”
說著,付葭月抱著酒壺便是又飲下一大口。
好酒入腹,如剛才一般暢快淋漓,付葭月隨即便是朝他啐了一口道:“說的跟真的一樣,我說你是個騙子吧,你還不敢承認!”
說話間,臉頰處已是染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搖頭晃腦間努力拍了拍自己的雙頰,想要保持著清醒。
“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別又在這唬人,我可好著呢,高興著呢。”
說著,手舞足蹈間便是倒進了喬羽書的懷中,隨即蹭了蹭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仍舊吧唧著嘴唇,微閉著雙眸間,喘著細氣,黑長的睫毛時不時地撲朔閃動著。
垂眸見著懷中的女子猶如小貓一般在自己懷中睡去,喬羽書伸手便是朝她頭上順了順毛發,隨即輕聲道:“你要嫁給謝白了,為何還不開心?”
卻未料得付葭月竟是在此刻一下睜開了雙眸,扶著他的身子便是起身,手舞足蹈地大聲喊道:“開心啊,為什麼不開心?我開心的很呢!嫁給謝白我就有了自由,不用再被這皇宮中該死的禁足給纏住了。該是要放禮花慶祝的啊!”
喬羽書眸色微動:“你為什麼這麼渴望自由,就像原先那般當個無憂無慮的公主不好嗎?”
臉色愈加緋紅,付葭月朝他狠啐了一口:“屁!哪無憂無慮了?容你整日無來由地被禁足,看你不被悶地發黴了才怪!”
說著,便是再度無力地倒在了喬羽書的懷中,閉著眼眸,只是口中仍舊小聲地喃喃道:“自由,自由多好啊,自由了我就有精力尋哥哥了。”
哥哥?
喬羽書面上一愣,隨即伸手朝她肩上晃了晃,輕聲道:“葭月,葭月?”
“你別吵!”
付葭月嘟囔著便是抬手一把將留在自己肩頭之上的手給打去,隨即眼眸抬也未抬地便是再度熟睡去。
“還是同以前一樣。”
喬羽書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便抱起付葭月,向寢屋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