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得罪了!”
一語畢,黑麵便是斬釘截鐵地欺身上前。
只是簡單的幾個過招間,趙銘宇的手便是被繩索牢牢地綁住。
“阿勒,等等,你不是父親的暗衛嗎?你怎麼聽得他的話了?喂喂,你放下我,喂——”
被抗至肩上,趙銘宇仍舊不依不饒地瞪著腳丫子。
“黑麵一直一來只聽命於老爺!”
一聲沉悶的聲音落畢,便是見著兩人消失於無影。
“葭月救我啊,我不要回家!”
遼闊的天空中,悠悠傳來趙銘宇的呼喚聲。
付葭月聳了聳肩,卻是隨即便轉向付氿道:“說吧,九哥,你這是找我又有何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還爽快地答應贈她一個條件,附帶著禮物的,想來也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果然是我的妹妹,夠聰明!”
“得得得,同你比起來,我還是不如的。直接說正事吧。”
“你卻是也忘了你今年幾歲了?”
付葭月皺眉:“十五歲,怎麼了?”
當下卻又恍然大悟道:“卻是及笄之日要到了?”
付氿挑眉:“三日後便是你的生辰,父皇特派我將你安然無恙地給帶回去。”
前幾日聽謝白說自家妹子不小心把頭給摔了,許多事都是不記得了,當時他還不相信,現下看來卻是又著了謝白的道了,這哪裡是不記得事了?一派精明的模樣卻全然不輸他啊。
付葭月喃喃道:“這麼快啊。”
卻是又隨即想到謝白現下恐怕仍舊在閉門療著傷,也不知他們二人之間究竟是何種關系,總歸著早些帶他離去,便是萬事大吉了。
便提出道:“卻是今日便要走嗎?”
“倒是不急,遠不過最多半日的路程,我卻是許久未曾見到老朋友,想著今日好好敘敘呢。”
說著,付氿瞧了付葭月一眼,便是施展輕功朝著岸邊飛去了。
付葭月隨即跟上。
卻是朝前邊喊著:“我可是在這不毛之地待了太久了,再待下去可就要發黴了。你若是今日不帶我走,我卻是要自己一人下山了。”
一同落地,付氿拂袖轉身,挑眉問道:“你往日不就喜歡纏著老白嗎?”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你難不成不知道我前幾日摔了腦子,想來是藉此良機悟了天道,看不上那家夥了唄。”
“可前幾似還聽說老白揹著你在京城的大街上好一陣秀著恩愛呢。”
付葭月湊近了幾分道:“你要不也背背看?想來這路途中美景紛繁,坐馬車卻是可惜了呢。”
當下付氿笑著搖了搖頭,卻是隨即四周皆是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卻是誰人膽敢將我從南疆引養過來的魚給烤了?”
忽遠忽近,忽大忽小,卻是全然不知究竟是從何處傳來。
當下付葭月心中一驚,連忙抓住付氿的袖子便朝山下逃去:“普法來了,快些走。”
卻是隨即不忘回頭安撫道:“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今日無意借你幾條魚,來日定然加倍的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