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付葭月黯淡下來的目光,謝白安慰道:“放心,我會派人替你找尋的。”
“那便多謝了。”
言畢,付葭月稍稍側頭將自己的眼眸埋藏在月華所傾灑不到的地方。
卻是在謝白移開目光的瞬間,提起一旁完好的一壇酒,大飲一口,贊道:“話說你這酒倒還當真不錯,清香中還帶著些竹子的香甜,卻是如何釀制的?”
謝白卻是在她還欲再飲一口之際握住了她的手腕:“你身體剛剛恢複,不能飲酒。”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當下卻是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想想你自己剛才的狀態,還不是一口一口地灌著?我現下也不過是稍稍喝些品灼一番罷了,卻是管上我了。”
然則,謝白卻是宛若未聞,手中的力道絲毫不減。
“得得得,我不喝了總行了吧?”
當下謝白反手接過付葭月放手的這壇酒,穩當地丟至在在地上道:“這酒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是在釀造之時,丟進幾顆竹子一起釀制,便是如此了。”
付葭月嘴角一勾:“想來你個粗糙之人,也是做不得什麼精細之事的。不過倒也還不賴,雖說方法不咋地,但效果還是差強人意的。”
謝白也是被她的笑給感染,竟是難得地也是微微笑起。
隨後卻是問道:“你和冥王關系很好?”
付葭月一時沒想到他會問她這個問題,當下一愣,卻是隨即挑眉道:“你卻是被茶茶打怕了,當下忙不疊地與她身邊的紅人打好關繫了?”
謝白卻是不理會,只淡淡道:“她不像是隻把你當做心腹。素來只是聽聞冥王之交淡若止水,卻是比君子都是寡淡上幾分,你卻是不像只是她身邊的紅人這般簡單。”
付葭月白了他一眼:“你這又是從哪裡看來的不入流的訊息?茶茶除了脾氣比較差,喜歡隨便將人打入十八層地獄,翻臉比翻書還快,嘴巴臭……嗯,外,人倒也是不錯。”
但卻隨即將手捏在下巴之上,仔細地思考了片刻後又是說道:“嗯,不過吧,她對我確實是同他人不一般。開始我也是奇怪,想我一個孤魂,沒的個親戚可以攀的,就這樣當上了鬼差,又是輕而易舉地成了她身邊的紅人,竟是就像在做夢一般。不過想來也是我面若桃花,嘴巴又甜,極惹人疼愛的,後來茶茶被我強烈的人格魅力給吸引了,才如此吧。如此想來倒也是說通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誒,你這是什麼表情?難不成你還以為我當真是有什麼高大上的親戚不成?我倒還想真的有,然而我一個孤魂,又是一個不記得前程往事的孤魂,哪來的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啊?”
見著付葭月直勾勾地盯著他,等著回話,謝白幹咳一聲,只得扯出一抹微笑道:“沒有,你的確挺有趣的。”
“挺有趣的你還整日欺負我?”
謝白一時語塞。
“道貌岸然!”
“口不從心!”
天音寺是個極好療養的地方,清淨,不會有他人打擾。
付葭月本就是傷得不輕,靈魂的缺損一時間有些不適應,便是時不時地發燒,胸悶。不過虧得她武功倒還算是上乘,隱隱見還是可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