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不對勁,謝白道:“你怎麼了?”
付葭月抽了抽鼻子道:“沒,我只是想我哥了。你之前不是一直問我潛進你府中的目的嗎?我便是為了我哥。當年你的府邸也便是八王爺的府邸,我記得我便是在那邊見到哥哥和八王爺談話的,之後也便是死在了那。”
謝白遞給她一個手絹:“八王爺當年被滿門抄斬,只是聖上憐憫才留得一命被遠貶邊疆,不會剩得一個小小幕僚的。”
付葭月擤了擤鼻子,卻是肯定道:“沒有,我敢肯定我哥哥沒有死,我在死後便是擔任了冥界的鬼差,哥哥若是下來我定然是知道的。”
“他叫什麼名字?”
付葭月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忘記了,自從喝了孟婆湯,我便是連我自己的名字也不記得了。也是因為當初我使了些把戲沒將孟婆湯喝全,才記得這丁丁點點的記憶的。”
付葭月不願再講下去了,只將頭埋得更低,兀自大口大口地吃著面。
五碗麵中的四碗都是付葭月吃進去的,到後邊便只剩謝白一臉錯愕地看著她一口接一口地將大碗中的面條一大片一大片地吃盡。
待得吃完,付葭月滿意地拍了拍肚皮,擦了擦嘴角道:“老闆,算錢。”
“好勒。”
“不用找了”
然則,當小販旁邊空無一物的四個空碗時,頓時驚得合不上嘴,看著付葭月遠去的背影,心中也是多了許多的敬佩。
走了幾步,付葭月忽得又停下了腳步,看著謝白道:“你可以再揹我回去嗎?”
剛才是不想因為自己來妓院遭父皇的懷疑,好讓他以為自己不過是同謝白鬧矛盾了,而現在,只是因為她有些累了……
見謝白並無下一步的動作,付葭月聳聳肩:“我只是許久不見哥哥,有些想念了,你要是介意的話,那就算了。”
正要朝前邊走去,卻只見謝白拉住了她的衣袖,隨即很是有紳士風範地蹲了下去。
付葭月抿了抿嘴,強忍住想要噗嗤一聲笑出的心情,享受地抱住了他的脖頸從又趴了上去。
夕陽,很美。
餘暉,很暖。
翌日清早,付葭月在朝陽的輕撫下早早地便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起來了。
然則,當目光移至桌子時,卻是意外地見著了背對自己而坐的李白。
見著李白那挺拔瀟灑而坐的背影,付葭月嘴角一勾,笑道:“老白,怎麼樣?我昨天夠義氣吧,白白給你賺了個京城第一花魁。”
“好個屁啊!”
然則,她才剛拿了見外衣披上,便是見到怒罵地轉過頭來的李白,兩眼一圈赫然醒立的黑眼圈卻著實嚇了她一跳。
對著他似乎被狠揍了的面容,付葭月狠狠地嚥了一口水,心中已是明白一二,卻是隨即口不對心地道:“怎麼,你不喜歡牡丹?這不可能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看的都極是喜歡的。”
見著付葭月明明是被自己的樣貌嚇了一跳,卻還是裝作泰然自若地模樣,李白心中愈加委屈了,抽噎著說道:“什麼跟什麼嘛。她說的給我敬一杯酒,結果我的頭就開始昏昏漲漲的了,等我起來時旁邊就只有竹茹和竹苓兩個坑爹的了。她們硬說是我把牡丹給趕走了,結果硬逼著我跟她們玩了一個晚上的猜她們是誰。我不玩還打我,嗚嗚——你說哪有這樣的人吶,就是欺負我不會武功嘛。你說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她們欺負我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