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話剛說完,只見說話的竹茹腳邊一滑,便要朝旁邊跌去。
突如其來間李白與竹苓都是沒的個準備,當下只見付葭月說時遲那時快地伸手將她懶腰抱住:“誒,姑娘小心點。”
一番大動作間,發釵也是有些散亂,付葭月忙笑著替竹茹重新按緊。
竹苓神色一轉,嘴角一笑,便是連忙將自己的妹妹給攙回來了,悠悠轉轉間衣袖也是不經意地碰見了付葭月:“我這妹妹雖說平日裡馬虎的打緊,但關鍵時刻還是不會出錯的。莫不是公子想耍什麼小心思?”
付葭月聳聳肩:“若是耍出的心思姑娘能不被姑娘發現,那能耍出來自算是我的本事。”
“你——”
竹苓從沒見過會直白地應接她直白的話的人,當下一時也找不出反駁之話。
“竹茹,公子說的自是不錯的,各方群雄皆有各方本事。既是本事,牡丹也極是好奇,也請公子快讓牡丹開開眼界。”也只牡丹一語便是解了雙方間的劍拔弩張。
“喏!”
話語剛畢,便是見竹苓、竹茹二人身形急速地扭轉,交換著位置。速度之快就像是二人在交換著各自身體的部位,重新組裝著。
李白看得有些咋舌,忙用肩膀輕輕撞了撞一臉悠然自得神色,目光全然不在二人身上的付葭月道:“你有把握?”
付葭月不以為意:“看著就是,不過是些小把戲罷了。”
李白卻是又撞了撞付葭月的胳膊:“你待會告訴我,我來回答。”
見某人面色間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神色,付葭月白了某人一眼。
當下,勁風一停,便見齊身而立的兩人重新站在二人。
一名女子捂嘴先是笑道:“好了,且請公子猜猜我是誰。”
付葭月附上李白的耳朵,說道了幾句,隨即朝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的李白挑了挑眉。
只見李白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道:“若是在下猜得不錯,這位便是冷若冰霜,豔若桃李的竹苓姑娘。”
女子捂嘴笑道:“哈哈,猜錯咯,我是竹茹。”
“哦,是嗎?剛剛竹茹妹妹摔倒之時,發釵散落了還是杜若小弟幫忙弄緊的。但因得手法並不嫻熟,弄得有些歪。如此仔細看來,你卻當真是竹茹無疑。但是二人卻是很聰明,故意放快交手的動作,讓我們應接不暇間手法極是精巧地換了發釵的位置,說實話,單是這點在下極是佩服。”
李白說著便笑著朝她俯身一施禮。
女子別過頭,冷哼一聲:“哼,那這又怎麼能證明我就是竹苓?不過是你的一番說辭罷了。”
李白嘴角一勾:“說話的語氣習慣是很難改變的,現下你被說中了,卻是耐不及恢複原樣了?”
“你——但這也無法證明我便是竹苓,若是公子沒有確切的證據就休得在這胡言亂語了。”女子面色一寒,幹脆便不再解釋,直接耍起了無賴。
“證據自然是有的,杜若。”
付葭月上前一步:“在的,大哥。且說剛剛我扶住竹茹姑娘的瞬間,便是將我家族中所制的一種異香抹於姑娘的腰間。而竹苓姑娘很是聰明,忙將妹妹給攙回,確是誤以為我所抹的異香是在竹茹的簪子上。這香無色無味,卻是我家族中人容易辨別的。”
一旁裝作沉穩的竹茹當下終於耐不住微紅的面色,指著付葭月喊道:“你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