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淩中午是要睡覺的,是不跟大家一起玩的。
鄭言本來不想去,可是一個人在這裡,也無聊的很。
如果去的話,意味著,要走過那條長長的玻璃棧橋……
她退縮起來。
她不恐高,但是怕水,從小就怕。
大部隊都走到棧橋中間了,鄭言一個人,在入口處,腳像生了鏽,挪不動。
時正走出幾步,才發現,鄭言一直沒動,而且臉色煞白。
算了,她不去了。
鄭言正欲返回的時候,時正叫了她一聲。
時正氣定神閑地折回來,朝她伸出手來,讓她拉。
鄭言還在慪氣,不想拉。
時正眉一皺,索性就又走了幾步,強行拉過她的手來,低聲問她:“很怕嗎?”
他聲音很輕,可就是這樣又輕又細的聲音,還是悄無聲息地侵入她的心脾,叫她崩潰。
時正瞭解鄭言,平時嘻嘻哈哈的一個人,偶爾也喜歡逞強,只是不知道,她今天心情為何這麼低落。
鄭言的手,被時正緊緊拉著,心情卻一點也不好。
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明明也可以像個大男孩一樣,跟人有說有笑的。
可是,這一面,從來沒在她面前展示過。
說到底,他就是不喜歡自己罷了。
鄭言大多數時候神經大條,但是敏銳起來,一點不輸偵探。
可眼下,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是先把這座橋走完。
鄭言幾乎是閉著眼睛,只留一條縫,隱隱約約看前面的路。
這座橋,像走不完似的。
終於走到對岸的時候,她的腿還在發軟,她一下橋,就立馬甩開了時正的手,害得時正有點措手不及,一隻手還停在半空中。
鄭言去換衣服。
安陽分配人員,本打算把時正和鄭言分一組的,結果,鄭言主動提出,想換到安陽那一組。
時正當時正在帶頭盔,手也頓了一下。
明顯感到,她今天在慪氣。
……
遊戲開始後,鄭言埋伏在一處,等著人來打,半天等不到一個人,正得意地一屁股坐下,一道影子忽然遮住了她的視線。
是時正。
鄭言第一反應是舉起槍來,對準時正。
時正也沒躲,就這麼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
鄭言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