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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江市的天飄著毛毛細雨,主幹道上,擠滿了下課的同學,五顏六色的傘,一把挨著一把,像極了春天的百花。
鄭言一下課,顧不得那點雨絲,氣喘籲籲朝醫學樓跑,濺了一球鞋的泥,好不容易到了那裡,碰到剛從醫學樓出來的方俊西。
方俊西拿著書,正要往外走,鄭言低著頭,只顧著要去找時正,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方俊西。
方俊西正要跟鄭言打招呼,沒想到,自己被忽視了,鄭言直接朝裡面跑。
於是,順手拉了一把鄭言,搖頭道:“鄭言,跑這麼著急做什麼?”
鄭言因為慣性,踉蹌幾步後停在方俊西面前,先是說抱歉,而後才喘著氣解釋:“方師兄,時正在裡面嗎?我找他有事。”
方俊西皺眉:“阿正不在,他下午就出去了。”
“哦……這樣啊……”
鄭言忽然沒了力氣,滿臉的失落。緩了緩不穩的氣息,才發現,自己居然跑了這麼久,呼吸不穩,身上,頭上,全是汗,本來紮的好看的丸子頭,這會兒也鬆鬆垮垮地掛在後腦勺上。
緩上好半天,鄭言才想起來問方俊西:“那……時正去哪裡了呀?”
“具體他沒說。怎麼了?有很要緊的事嗎?要不你給他打電話?”方俊西見鄭言這副火急火燎的樣子,猜測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鄭言抿著嘴,思考了一會兒,歪著腦袋,竟回答不上來。
著急,也不著急。
這事兒,對她來說,很著急。
她撓了撓頭,推推厚厚的框架眼鏡,眯起眼睛,朝方俊西笑了笑,但也難掩臉上的沮喪。
“不是什麼大事……方師兄,那我先回去了。”
鄭言說完,失落地轉身,一下子不知道要去哪裡了。
她一下課就跑來找時正,落了個空,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老師說要抽背課文,早上背,晚上背,準備了好久,結果,老師忘記了這茬。自己不是幹著急了半天嗎?
方俊西看著她落寞的身影,抬手看了看手錶,快下午四點了。
“鄭言——”方俊西叫住她。
“嗯?”鄭言剛到臺階上,轉過頭來,一臉茫然。
“阿正五點會過來,你要是願意,可以在實驗室等他。”
鄭言聽完,忽然眉開眼笑起來,跟剛才無精打採的她,判若兩人,不過,仍有些顧慮。
“可以嗎?我聽說,實驗室沒人的時候,外人是不可以進去的……”鄭言怕方俊西難做。
醫學樓實驗室的規定,鄭言是知道的,就算有醫學院本院的同學在,其他院的人也不是隨便能進的,沒有醫學院的同學,其他院的同學,是不允許進的。
“沒事。你在實驗室外面的走廊上坐一會兒,不要緊的。”說著,方俊西已經在前面帶路,把鄭言帶到他們的實驗室外面。
“我還有事兒,你一個人在這裡等阿正,可以吧?”方俊西有些不放心。
鄭言立正,眉眼彎彎,揮揮手:“沒問題!謝謝方師兄。你去忙吧。”
方俊西看了眼手錶,他著急去找導師,時間有點緊張了,也就不管鄭言了,先行離開。
……
鄭言無所事事,乖乖蹲在實驗室的外面。
空蕩蕩的實驗室,有些安靜,靜的可以聽到走廊盡頭水龍頭“嘀嗒嘀嗒”滴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