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盛世的每一個決策都穩抓穩打,而且立竿見影。
雖說他背後有軍師韓浪,可這次卻沒有調韓浪來北省,而是親自坐陣盛世。
喬耀輝有些聽不下去:“風哥,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他給盛世帶來的是效益……”
這話,不只喬耀輝聽了蹙眉,連身後溫賢宇也負氣地抽搐起嘴角。
文盛浩靜靜地看著溫風的表情,默默地記下他所有的話。
“耀輝,大局為重,咱們看的是利益……”
“風哥……”
“你忘了前幾天被我壓下去的新聞嗎?就是那個三流明星isa,被棄屍在北郊廢墟上那件事……”
溫風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其實這件事我們很清楚是誰做的,可警方到現在也沒有破案,如果我不滅掉新聞,對那個人也毫無影響,卻對我們賢宇影響很大。”
文盛浩這時忽然發現,溫賢宇後頸有汗珠滾落,似乎心虛,後背浸濕了一片。
“所以我只看重利益,那個人,我們硬掰是掰不斷他的,透過黃麻子一事我們已有了教訓,我們不能在同一教訓上再跌一次。”
“爸,您是想……?”
還沒等喬耀輝接茬,溫賢宇突然間插話。
他再笨也不會聽不出父親這是想嚮慕北城妥協,認輸投降的意思。
那他被戴綠帽子,還兩次被綁架,最近一次差一點就和黃麻子一樣被割了那個玩意兒,還要裝成自己只是出了車禍。
慕北城和喬楚楚給他的奇恥大辱,難道不報了嗎?
溫風和喬耀輝的眼神一對,溫風回過頭,“賢宇,你們兩個先出去!”
溫賢宇負氣地和文盛浩出了辦公室。
文盛浩關門的一剎那,忽然瞥見溫風和喬耀輝正表情奇怪地交流著什麼。
他也想慕北城死,可他知道,董事長不但是他的恩人,董事長做每件事都有道理。
“耀輝,先生一直不肯見我們,也不願出面幫我們擺平慕北城,你想過原因嗎?是不是他忌憚慕北城?”
辦公室裡只剩下兩人,溫風才敢提起先生兩個字。
“先生會忌憚慕北城?”喬耀輝像是聽笑話,“幾十年前先生叱詫北省,慕北城還在穿開檔褲,先生是什麼人,他出手,十個慕北城也要聞風喪膽。”
“那你想過沒有,先生為什麼不保我們?難道說……他已經對我們有了懷疑?”
溫風和喬耀輝的眼眸各自閃過黠光,目光似乎回到了二十四年前的大火。
二十四年前他們奪了盛世的前身,蒙先生器重,將盛世交給他們經營。
如今兩人大權在握,羽翼已豐。
從決定兩家聯姻的那天起,就說明兩人不想做永遠的傀儡,遲早要擺脫桎梏。
溫風思緒勾回,笑容晦澀,“耀輝,大樹底下好乘涼,我們這兩條綁在先生這棵樹上的蟲子,應該換一棵樹了。”
慕北城是另一棵大樹,如果他與先生勢均力敵,那坐收漁翁之利的不還是他們?
“可慕北城是為紹家……”
“別忘了,他只是紹家僕人的兒子,利益當前,恩情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溫風正說著,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顯,他蹙眉匆匆結束通話了。
過了一會兒,喬耀輝的手機也響了,是丁蘭打來的。
丁蘭不知在電話裡哭訴了什麼,喬耀輝斂顏:“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在哪家醫院?”
“風哥,菲兒出事了,剛剛勿食了硫酸,我得趕緊去醫院!”
“你說什麼?”溫風的眉頭緊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