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慕北城一脫掉襯衫,她驚駭地差點嚇掉了下巴。
“不用了,今天有人會為我換藥。”看著喬楚楚捂著小嘴,眼裡滑過一抹憂傷的濡濕,慕北城愉悅地勾唇,對醫生吩咐。
醫生留下託盤,看了喬楚楚一眼就躬身退下了。
慕北城揚了揚下巴,“看什麼呢?換藥啊。”
“你……”楚楚眼裡倒映著他腹部被血水染濕的紗布。
“沒那麼誇張,本來癒合得差不多了,是你剛才又錘又打……”他拉過她小手,在傷口上碰了碰。
“……”無言以對。
這個男人身體是鐵打的,明知自己有傷,還那麼強吻她,對她的捶打又不吭一聲。
除了色令智昏,她找不到其它形容詞了。
剛才在娛樂城,實在看不出他半點受傷的樣子。
他是真能裝。
“所以你要負責。”慕北城輕捏她鼻樑:“以後你每天負責給我換藥。”
她掩示著異動的心跳,“你到底怎麼傷的?”她拿起攝鉗揭開紗布。
“心疼嗎?噝……謀殺親夫!”
楚楚用藥棉用力懟傷口,她發現傷口並不深,不像是子彈打穿。
倒像是利器滑過……
她眸光微轉。
“你是怎麼逃出大火的,當時燒焦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她一臉認真,他卻突然摘掉她的眼鏡,盯著她的眼睛,那眼底竄起的火苗她太熟悉了,邪惡狂野,每每對她動慾念就這樣子。
此時慕北城只是起龍燁另一句話:嫂子想你的時候,眼睛迷茫的像只小鹿。
確實像小鹿。
他扔掉了眼鏡,“以後在我面前不許戴它。”
你妹的!
楚楚真想罵他,一個三十幾歲的老男人,欺負她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可她突然想起了,昨天黃麻子的那個東西。
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素,滲進心頭。
他是個壞人,兇殘暴戾無惡不作,卻從沒將他真正的壞一點一滴用在她身上。
千分之一,萬分之一都沒有。
“想知道我是怎麼逃的,今晚就留下來陪我。”
他壞壞的手,伸進她的領口,楚楚一瞬間按住,繃起臉頰,“你不說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