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推了推他的頭,小心說:“我同學喝酒了,倒酒時不小心灑到我身上。”
姓慕的,每次都要喂她喝酒。
她到底佯裝羞怯地掙開溫賢宇的梏桎。
溫賢宇懶洋洋地靠向牆邊,目光肆意流連她不解風情的臉上。
不知為何,這個女孩不解風情的樣子,也別有一番韻味。
“眼鏡摘掉。”他突然命令,“把臉洗幹淨。”
楚楚猶豫著,還是摘下眼鏡,匆匆洗了一把臉。
幾滴水珠掛在她冰清玉潔的肌膚上,素顏說不出的純美清秀,彷彿畫中的美人。
溫賢宇自認閱女無數,喉結不自然地滾了滾。
“平時不化妝?”
喬楚楚點頭。
“你用的什麼香水?”
溫賢宇記得,昨晚那股淡淡的山茶花香味,讓人愜意舒心。
他起先還很排斥這樁婚約,沒想到被一隻雞養大的土包子,也能撩動他的心絃。
她身上沒有半點俗粉氣,像朵不顯山不露水的小幽蘭,惹人憐愛。
只要她不幹涉他的私生活,他倒是不介意她做自己的未婚妻。
楚楚搖搖頭,她根本不用香水,身上的味道只是來自媽媽留給她的香囊。
喜姨說,這種味道有別於奢侈昂貴的名牌香水。
當年媽媽的綽約風姿,不知迷倒了多少痴心男子。
她只想勾起喬耀輝的回憶,才把它戴在身上。
溫賢宇對她了無生趣的樣子有些掃興。
“衣服脫掉。”他玩世不恭一笑,不耐煩掃向她衣領:“怎麼,早晚不都要看,你有什麼好扭捏的?”
他想看她的身子,是不是和她臉蛋一樣嬌嫩。
喬楚楚暗罵著溫賢宇,她自小就在喜姨身邊見過無數敗類男人,她知道怎麼樣用美色誘惑他們。
可她不想誘惑這個蠢貨。
本能的厭惡。
她摸了摸右邊耳環,莫名想起另外一張臉。
那個人,是否也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在想什麼?”
見她失神,溫賢宇不悅地蹙起眉頭。
“溫少爺,你別這樣。”楚楚佯裝生氣,按住領口,“我們還沒有定婚,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這種語氣對溫賢宇很受用。
見她一副委屈的模樣,溫賢宇憐愛地執起她小手。
他很想一親芳澤。
“賢宇哥!”
門外,傳來喬菲兒的叫聲。
楚楚輕煽睫毛,來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