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攔腰將她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躍上了樹枝,突然升到高空,葉嵐心中害怕,伸手在他腰間胡亂的抓著,就不經意摸到了一個荷包,暗想著定有好東西,就偷偷的順走了。
不多時,兩個人又回到了那個山洞。那個‘韓夫人’,在洞口焦急的轉來轉去,見兩人回來,這才舒了口氣。
“你這個呆丫頭,大晚上的跑什麼?害的人好找!”‘韓夫人’抱怨著,葉嵐暗中鄙視,被抓了不跑還等啥?
“行了,你去休息吧,這裡我來看著。”小夜淡淡說道,‘韓夫人’找了個幹草堆躺了下來。
洞口的火已經滅了,葉嵐坐在那裡,抱著雙臂,雖然是初夏,但夜間仍有涼意,小夜脫下了外袍遞給了她,“披上。”
葉嵐也不推脫,就直接拿了過來。許是剛才跑累了,不一會兒,她就躺在幹草堆上睡著了。
天亮的時候,葉嵐睜開了眼,就看到小夜拿著幾個荷葉包著的餅走了進來,見她醒了,就把一個餅遞給了她。
“我想回去,”葉嵐不接餅看著他,小夜不說話,“我要回去,”她再次開了口。
“為什麼一定要回去?”他沙啞的聲音傳來,葉嵐定定看著他,不知道為何,這句話聽著莫名的悲傷。
“把餅吃了,”他丟下餅,轉身就離開。葉嵐看著他的身影,暗想,他似乎生氣了。
就這樣過了幾日,那個遼寧國的男子又來了,這次他帶一個重大訊息,說是大興國皇帝重病不起,已讓惠王當攝政王,協助太子處理國事處理國事。
葉嵐聽到這個訊息,憂心重重,這一仗明面看是三皇子落敗,可是太子與惠王素來不合,如此定局,怕是有人暗中籌謀。是葉子珩,還是深陷其中的三皇子,亦或是其他人。
那男子見葉嵐在旁發愣,打量了她一會兒,笑道:“葉姑娘,三皇子這會兒怕是已到了金陵。”
這麼快?葉嵐心想著,就聽到小夜淡淡的開口,“他倒是著急的很。”
“可不是嘛,”一旁的‘韓夫人’酸溜溜的說道:“人家著急娶親呢!”
葉嵐垂下了頭,卻見小夜一甩袖子就走了。
傍晚的時候,山下圍了一群人。韓夫人惶惶忙忙的跑上來,喊道:“大事不好了,三皇子派人圍了後山。”
小夜忙帶著葉嵐往小路跑去,卻不想小路上也來了一些人,領頭的正是王玉錦。
“放開她,我饒你不死,”王玉錦沉聲喊道,小夜緊緊的拉著葉嵐的手,不松,王玉錦看著他倆緊握的手,不覺有些刺眼。
官兵向前靠近,兩人只得往後退,不知為何,葉嵐竟然覺得他的手寬大溫暖,“你放我離開吧!”
“確定?”小夜沙啞的聲音響起,葉嵐看著他,點了點頭。
他自顧自地笑出了聲,“我不放。”“如今可由不得你了,”王玉錦指揮官兵,一瞬間刀齊刷刷的架在了他脖子上。
小夜被綁走了,葉嵐看著空空的雙手,怔怔出神。王玉錦伸手抱住了她,嘆了口氣,“我總算沒來遲。”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下了山,葉嵐也重新回到了平南王府。
葉嵐坐在窗前,手中把玩著從小夜身上順走的荷包,再過幾日,就是她要嫁給王玉錦的日子了。
王玉錦在不遠處看著,一旁的淩寒回道:“屬下親眼看著他服了藥,卻不知為何會是這個結果。”
王玉錦不答話,淩寒見此,跪地,“屬下辦事不利,求主子開恩。”
“小妍最近和什麼人接觸?”王玉錦問道,“他與夜晗交往甚密,卑職發現夜晗是遼寧國七皇子的人。”
“果然如此,”王玉錦神色晦暗不明,這遼寧國七皇子向來狼子野心,只是他這次所圖的又是什麼呢?
葉嵐看著王玉錦進了屋,忙將手中的荷包藏到了懷裡,王玉錦見了,卻沒有說話。
“聽喜婆說,成親前新人不得見面,您怎麼來?”葉嵐笑著問道,“我不信這些,”王玉錦走到她跟前,看著她的眼問道:“你和顧依瀾成親的前一個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