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酒店,丹妮和艾米麗並沒有入睡,同樣對兩人回來這麼早感到驚訝,卻沒有多說什麼。
彼此都是很親密的關系,有些事情大家心裡清楚就行。
晚上,李文沒有禍害人,而是抱著張芮雯安靜的睡覺。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李文就打了個電話,獨自一個人換了一身衣服,牛仔褲加運動鞋,外賣一件體恤衫,看起來異常的普通。
和三女告別之後,李文無視酒店服務員的目光,獨自一個人離開。
他將要去的,就是自己的老家,一個名叫禮村的地方。
禮村是李文的老家,之所以有這個名字,是因為當初雕刻村碑的手藝人聽錯了,把李聽成了禮,結果流傳至今,也有好幾百年了。
從市區坐車,兩個半小時,繞過了郊區之後,抵達了農村。
自公交車上下來,李文看著前方的村落,心裡難以平靜。
他這次過來,並沒有告訴何瑞軍,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給父母上柱香,以前的時候,何瑞軍曾經帶著他來過,那時清明。
後來,他就再也沒來過了。
沒有走進村子,而是上了山,手下把這裡的情況調查的很清楚,對父母墳墓的位置也做了標註,所以他輕而易舉的找到了。
從揹包裡拿出各種祭奠用品,李文點燃六炷香,恭敬的磕頭。
從上初中開始,他就是一個沒有父母的孩子,上高中之後,更因為小傑的出生,讓他失去了家庭的關懷。
一開始他還怨恨,怨天尤人,但現在他不恨了。
人生有太多的無奈,他是恨不過來的,不如坦然面對。
當然,或許和他現在的處境有關,如果換做當初在康科德的日子,或許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下吧!
在父母墳墓前呢喃,輕聲的訴說這麼多年的事情,眼淚無聲息的留下,又無聲息的消失,今次也算了了他的執念。
墓前並不冷落,根據手下人的調查,每年還是有村民祭奠的,都是父母的朋友,也有鄰居。
墓前殘留的痕跡,也能說明一切。
當年的事情,李文不想計較,卻也不會選擇原諒,上香之後,李文開始進村,在村子裡溜達一圈,才發現村裡的人很少。
都是些孤寡老人和留守兒童,禮村和其他地方沒有什麼兩樣,年輕的人全都外出打工,村子裡普遍貧窮,新房起的很少。
李文在禮村是沒有家的,當初父親的房子和田産早就被人瓜分,父母的遺物該扔的扔,沒扔的也陪葬了。
他今次過來,不僅是懷念,還是希望看到熟悉的人。
然而,他容貌變化,沒有人把他認出來,到是他根據手下人的調查,找到了時長給父母掃墓的一家人。
遠親不如近鄰,這家人是李文記憶中的鄰居,李文幼小的記憶中,兩家關系並沒有多麼親密,卻不想他們能堅持每年掃墓。
這份情,李文絕對不能忘。
在禮村待了一陣,盯著那些老人戒備的目光,李文離開了。
他人雖然離開,但後續的動作卻不少。
他已經讓手下人運作,幫村子裡修路,好好的補償那一家人,對父母的墓地也要好好的修葺一番,至於給村子裡帶來的影響。
他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