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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障鋪陳開來, 起先是眼前絲絲縷縷的霧氣,緊接著迅速濃重起來, 只要意識裡往前邁一步,頃刻就穿過霧氣。
胥錦看見裴珩。
蒼白分明的側臉,一身霜色袍子, 站在一汪池水邊, 池子是暖池, 幾架昳麗的屏風,搭著薄曼輕紗,裴珩微微低著頭, 略垂下的眼睛, 像是在想些什麼。
胥錦在幻象裡走過去, 抬手摸他烏黑的發, 但如他所料,怎麼也碰不到, 他可以看, 也只能看。
胥錦心裡暗暗把那白蛇妖女拖出來又鞭屍了八百回。
一名柔美的舞姬蓮步輕移,以曼妙的姿態走來,與裴珩說了些什麼, 胥錦已經開始窩火了。
舞姬嬌軟地依偎到裴珩身邊, 裴珩抬手擋了一下。
此刻強行震碎幻象極易反噬,胥錦很滿意裴珩的反應, 但還是心煩, 於是幹脆閉上眼。
幻象無孔不入, 裴珩和舞姬交談的內容一字不落傳到胥錦耳中。
“王爺在等人?”舞姬道,“這麼久,那人不會來了。”
裴珩:“我家那位,出遠門為我尋一縷丟失的魂魄,或許來遲些。”
舞姬低聲道:“那奴家陪王爺一起等。”
胥錦以為裴珩還會拒絕,但沒有。
“這……也好。”
胥錦慍怒,睜眼,見裴珩默許那舞姬靠著自己,那女人已經開始為他寬衣解帶。
舞姬問:“王爺,我同那位比,夠美麼?”
胥錦冷冷打量她,裴珩道:“各有各的風情,我家那位是鮫妖,單說美,你比不上的。“
舞姬已經快把裴珩扒光了,只剩一身白色裡衣,拽著他走近池水中,細白的手胡往他身上探:“再美也會膩的,奴家就讓王爺嘗嘗這新鮮風情罷。”
胥錦冷漠地看著兩人親熱,後悔讓那白蛇妖女死得輕易,裴珩一句話直接點了他的火:“你風情不錯,能不能變一張他的臉,這麼一來就兩全其美了。”
那舞姬再一抬頭,果真變成胥錦八分像的臉,跟裴珩糾纏,池水漣漪蕩漾:“王爺可真是風流,家花野花一併嘗,滋味如何啊?”
好一個家花野花,他在外給裴珩尋魂魄,裴珩在家賞花!盡管知道是假的,可看和自己相貌極似的人與裴珩做不堪入目之舉,胥錦又覺得一股邪火從腹中燃起。
可幻象轉而一變,舞女已不見,裴珩衣衫散亂,一步步走上岸來,薄透的淺色單衣濕透,貼著他身體清冶誘人的弧度,幾乎看得見玉一般的面板。
裴珩滿頭潑墨的烏發半濕,一貫淺淡的唇因沾了水霧而嫣紅,他微挑的眸子帶著挑釁般的笑意,竟朝胥錦望來,低低地笑道:“想要麼,怎不過來?”
那聲音如帶著輕細的銀鈎,劃過胥錦的耳際和胸腔,他再也忍不了,強行運氣沖碎了幻境,清醒後當即內府一陣痛。
他忍下反噬的痛楚,睜眼摟緊懷裡的裴珩,庭中扶桑如雲,仍舊黃昏光景。
裴珩安靜地睡著,依稀感覺到胥錦心緒震蕩,迷迷糊糊在他懷裡抬頭,揚起尖瘦的下巴,眸子裡遍是霧氣:“怎麼了?”
胥錦見他這模樣,簡直與幻象中靡麗的神情別無二致,他傾身逼過去,在他修長脆弱的頸側咬了一口。裴珩一下子驚醒,抬手扣他喉頭,被胥錦一把攥住手腕。
胥錦咬過一口,因他在懷中掙紮,激起本能的強勢,卻又不捨得傷他,便微微鬆了齒間力道,舌尖輕掃,品了裴珩的細膩,又忍不住細吮,氣息氤氳在裴珩下頜,鼻尖於他頸窩輕輕蹭著。
裴珩懵在原處,一簇細小火苗自胥錦碰觸的所有位置燃起,迅速順著他背脊蔓延,他在胥錦懷裡軟了一瞬,被攬得更緊。
胥錦的心煩意亂終於被饜足平息,他松開裴珩,黑沉的眸中仍有一絲佔有的意味。
裴珩很快平靜下來,冷靜地道:“留印子了?”
胥錦垂眸看他頸邊殷紅的痕跡,抬手施以內力,洇入白皙輕薄的面板,那紅痕緩緩消散:“沒有了。”
裴珩氣結:“我是不是要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