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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半個月後才出院,肋骨恢複得差不多了,只是行動還有些遲緩,人也瘦了不少。按理說許遲每天變著花樣的往醫院送病號飯,他不應該瘦才對,但是因為整日躺在床上靜養,胃口變小了,飯也吃不下了,所以他非但沒有被養胖,反而瘦得有點可憐兮兮的。
許遲快要心疼死了,出院時一步路也不肯讓沈澈多走,推著輪椅把他送到車上,開到家後又抱著上了樓。一邊抱一邊還說,“你輕了好多,抱起來都沒分量了。”
沈澈笑著打趣,“為了給你省力氣呀。”
一到家沈澈就忙著開啟電腦,小說半個月沒更新了,編輯已經催吐血,粉絲也等得不耐煩,快要脫粉爬牆了。
許遲見他一回家就往電腦上撲,恨不得立刻把鍵盤搶走,瞪起眼睛說,“你現在需要休息,趕快把肉給我養回來,不然不許你寫稿。”
“我已經開了半個月天窗了!違約金很高的!”沈澈抱住鍵盤不肯鬆手。
許遲臉色陰沉,“違約金多少,我給你付。”
犟不過許少爺的財大氣粗,小作家想了半天,才弱弱地反駁,“可、可是我不能辜負讀者的期待......”
許遲暗暗翻了個白眼,讀者算個屁,一萬個讀者也沒有一個沈澈重要,“你剛出院,昨天還輸了一天液,怎麼能一回家就工作,你不要命了?”
小作家目光灼灼,口氣堅定,“寫作就是我的命!史先生說過,唯有文字能擔當此任,宣告生命曾經在場!”
許遲懶得再跟他鬥嘴,直接強行把人攔腰抱起,幾步抱進了臥室,按在床上。
沈澈拼命掙紮,“你放開我!讓我寫稿!”可惜他力氣哪裡比得過許遲,被按在床上就不能動彈,只能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漂亮眼睛含淚控訴。
許遲兩下把他外衣脫了,把枕頭墊在他脖子下面,蓋上被子,又溫柔地哄道,“你先睡個午覺,我幫你放了水,一會兒去泡個澡,養好精神再工作,好不好?”
“可是......”
“你累了,要休息,聽話。”許遲的聲音低低的,彷彿有催眠的魔力。
“唔......”沈澈漸漸覺得眼皮打架,被窩軟乎乎的,的確讓人有點捨不得離開。
許遲一下一下輕柔地摸他的頭發,“乖。”
“嗯......”
沈澈這段時間在醫院被折騰得夠嗆,一沾枕頭就犯起濃濃睏意,終於還是放棄了努力更文的念頭,放任自己在溫暖的被窩裡沉睡過去,睡著前還迷迷糊糊地想,這個許遲簡直就是自己勤奮更新的最大絆腳石......
又養了些時日,傷終於算是好全了。這日早晨許遲去上班,見沈澈蹲在陽臺逗貓玩,便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學校?你可以帶著筆記本,在我辦公室寫稿。”
沈澈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頭,“我跟你去學校做什麼?我在家也可以寫啊。”
“整天待在家裡不悶嗎?就當出去放放風。”許遲極力邀請,又企圖用美食來當作誘餌,“對了,我們學校附近有好幾家餐館都上了必吃榜,想不想去嘗嘗?”
他其實是害怕,怕沈澈又像上次那樣,招呼也不打就自己跑出家,然後傻了吧唧地把自己弄傷——他沒辦法保證每次都能幸運地找到沈澈,所以還是帶在身邊比較放心。
許遲覺得自己簡直就要神經質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沈澈鎖在家裡,或者牢牢鎖在自己身邊。
“我想想......”沈澈有多聰明,他不會看不出許遲的擔憂,他也不說破,只是抱著豆花想了一下,然後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那好吧,中午我要吃牛肉火鍋。”
晨光透過陽臺的窗戶灑下來,落在沈澈的側臉上,把他精緻的五官渡上了一層淺淺的光暈,或許是因為瘦了,竟有一種脆弱的美感。
許遲又想,自己怎麼會捨得鎖住他呢,他就像一隻有著漂亮羽毛的鳥兒,想讓他自由地飛,又怕他一下子飛進了雲端,被暴雨和雷電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