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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遲終於還是打了那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比他記憶裡還要滄桑一些,或許是因為激動,還帶著些氣息不穩的顫抖,“小遲?”
許遲喉嚨發緊,過了半晌才艱難地吐出一個字:“爸。”
男人苦笑道,“你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
“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在怨我。”男人頓了頓,又說,“是我對不起你媽,但是我也一直盡力在彌補......”
“彌補?”許遲有些咬牙切齒,“我媽已經不在了,你還能怎麼彌補?”
“我不想跟你吵。”男人平複下情緒,沉聲說,“你不會平白無故來找我,說吧,有什麼事?”
父親這般單刀直入,許遲也不再多說,直接開口道,“《空鳴傳》最大的投資方是sa娛樂,我希望你能撤資。”
“什麼?”
“以許二爺的能力,不讓這部電視劇播出,應該不是難事。”
——人人都知,b城最厲害不過許二爺。
這b城的生意,有一大半都和許二爺有關,剩下一小半,若許二爺看不順眼,也必不會好過。
許二爺手下,既有sa這樣正經的娛樂公司,捧出了顧燃這樣紅透半邊天的大明星;也有不黑不白打擦邊球的生意,幾乎撐起b城一大半的灰色産業。
但鮮少有人知曉,許二爺膝下還有一子。
許二爺年近不惑時,方得此獨子,遲來之子,故名“許遲”。
他中年得子,倒不是因為晚婚。相反,許二的妻子陳青青,早在十五芳齡時就已嫁入許家。旁人都只道他二人是佳偶天成,永結琴瑟之好;卻不知,結婚數十載,許二爺未曾碰過陳青青一根手指頭。
許二喜好男色,對女人沒有一丁點兒性趣。陳青青先是在許家守了二十年活寡,三十五歲終於誕下一子,此後又在重度抑鬱症的折磨中度過十幾年。最終,她用自殺的方式,做出了最後的反抗。她是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騙局中,唯一的殉葬品。
許遲自從考上大學後,就離開許家,寧可自己租房住,也不肯再拿父親一分錢。
許二爺卻未曾想,從前那個不屑於父親一丁點兒扶持的獨生子,居然有一天,會主動求他辦事。
許二爺握著電話,沉吟片刻,說道,“你知道你這樣一開口,我要損失多少嗎?”
其實他嘴上說損失,不過是作為生意人的談判本能,他許二爺還不至於缺這點錢,他只是好奇許遲這樣求他的緣由。
他雖然是sa的大東家,卻從未關注過娛樂圈之事。娛樂公司和旗下藝人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他投資的一點點小資産。更何況他開這些公司,大部分也不是為了賺錢,而是那些不甚清白的生意需要個幌子來掩人耳目罷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遲卻沒有回答,安靜了一陣,而後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您要怎麼樣才可以幫我?”
“你這是想要跟我談條件?”許二哼了一聲,“可惜我想讓你做的事,你恐怕一件都辦不到。”
“不,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
許二打斷他,“比如立刻退學,來我手下做事?”
在許遲沉默的時間裡,許二忽然說,“小遲,我從未想過逼你。”
“......”
“我可以幫你,不需要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