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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在雪地裡受了涼,第二天就發燒了。
其實他自從生病後就三天兩頭地發熱,往常都是吃點感冒藥、多忍幾天就好了。
但是許遲自從知道了他的病以後,把那些七七八八的臨床症狀和注意事項都消化了一遍,就天天提心吊膽、生怕他病發——再障病人抵抗力不足,發熱還是小事,就怕發熱後再引起感染出血,讓病情脫離控制。
於是許遲一大早晨就跟導師請了假,開車載著沈澈往醫院跑。
沈澈坐在副駕駛,沒精神地把頭靠在玻璃窗上,有氣無力地說,“許遲,你有沒有記得買貓糧?”
許遲簡直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貓!”
“唉......”沈澈燒得有點糊塗,語氣裡竟帶著些撒嬌的鼻音,“你昨天答應過的......”
生著病的青年變得像小孩子一樣,意識不甚清明,臉頰因為發熱而泛著紅暈,長睫毛垂下來,嘴唇甚至還因為難受而委屈地嘟著,竟有種異樣的病態的風情。
許遲幾乎是在哄著他了,“我一會兒就去買,你放心,不會讓豆花餓著。”
沈澈微微閉著眼睛,嘴裡還嘟囔著胡話,“說話不算數......哼......”
“......”
“騙子......”
許遲心情複雜地看了沈澈一眼,那青年虛弱地歪在副駕駛座位上,大概不知道自己正說著胡話。
許遲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收緊了一些,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
一路上,沈澈還神智不清地念叨著自己沒事,但等二人到了醫院、掛了急診之後,熱度就又開始不斷攀升,從低熱變成了高燒,站都站不穩了,渾身無力地被抬上了病床。醫生給他用了藥、掛了水之後,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許遲坐在病床邊,他看見床頭邊的檢測儀器上,心跳的數字一直徘徊在100以上;而病床上的青年在藥物的作用下,無知無覺地躺著,面板白得幾乎透明,纖細的手腕耷拉在床邊,小臂的針口處還泛著淺淺的淤青,整個人顯得即單薄又脆弱。
他隱隱覺得心驚和後怕,還好提前把沈澈送到醫院了,這要是在家裡發起高燒,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沈澈一覺睡到當天夜裡才醒來,因為及時輸液,體溫已經不再飆升,只是冷汗被夜風吹幹,身上有些冷。
他開啟床頭的夜燈,看見病床旁邊的沙發上,高大的男人側臥在上面,臉朝內側,只露出一片寬闊厚實的背脊。這沙發不算窄,但許遲身量太高,兩條長腿根本伸不直,只能半蜷著,睡得不太舒坦的樣子。
許遲睡得不沉,感覺到光亮就醒了,隨即便從沙發上坐起來,“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說著就起身走過來,摸了摸沈澈的額頭,“好像不太熱了,我叫醫生過來。”
沈澈“嗯”了一聲,又覺得有點困,“你一直在醫院?”
許遲點點頭,想了想又說,“中午回了趟家,給豆花買了點貓糧。”
沈澈一愣,然後笑道,“謝謝,難為你還記得。”那副認真道謝的樣子,明顯是完全不記得自己燒糊塗時說過的話。
醫生來病房給沈澈測了體溫,確認沒有什麼大礙,血常規指標也基本合格,明天就可以出院。
醫生走後,病房裡又安靜下來,離天亮也沒幾個小時了,窗外偶爾響起幾聲鶯鶯鳥鳴。
“還好沒什麼事,你這說病就病的,嚇死人了。”許遲舒了一口氣,倒了杯溫水遞給沈澈,“睡了一天了,喝點水。”
沈澈接過水,只喝了一口就嗆著了,一陣大咳之下已然滿臉通紅。
許遲嚇了一跳,從他手中接過水杯,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慢一點,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