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學勤對自己的小弟們說:“你們說應該怎麼處置他?”
“不是,他做了啥事啊?”三山大著舌頭問,明顯有點懵逼。
他們剛喝完酒散場,老大說要自己出去走走讓他們別管,這群人就散了。沒想到都沒過半個小時,他們老大又一個電話把他們都給叫來了。
這時候徐九從陰影裡走了出來,抱著個肩膀,白斬雞似的身材在黑夜裡看起來有點蕭條。
三山:“……”
榮學勤沒回答三胖子的話,而是大步向徐九那個方向走了過去,邊走還邊把自己背心脫下來,等走到人跟前兜頭就給他套上了。
眾小弟:“……”
這夏天的晚上也不冷,老大你這是幹啥啊?再說他要真冷你一件背心能禦寒嗎?
不過大家好歹是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三山也用眼睛看著賈聖斌:“這小子平時嘴叭叭叭的我看著就不老實,挺能挑事兒的,不如把舌頭拔了吧。”
“不不不……”賈聖斌瞬間抖如篩糠,他幹脆跪倒在地砰砰砰地給榮學勤磕頭,看起來一點都不懷疑三山的執行力。
榮學勤沒再看他一眼,只對三山說:“你們看著辦吧,別再讓我在本市看見他就成了。”
“得嘞。”三山上前一把把賈聖斌拎了起來,像抓小雞仔一樣,任他怎麼求饒都無濟於事,直接將人塞進了車裡。
一直在旁邊圍觀的徐九:“……”
直到被榮學勤帶到了車上他還有點懵。
這會兒他跟他榮哥都坐在車座後排,徐九身上還裹著榮學勤的背心。背心套在他身上很寬大,都快能當裙子穿了。
他拼命忍著,不讓自己那麼充滿好奇心地去詢問他們是不是真要把賈聖斌的舌頭給拔了,最後還是沒忍住:“榮哥你不會是真要把他舌頭給拔了吧?”
聽起來就挺恐怖的。
在他看來這種人打一頓就算了。
而且他簡直不敢相信平時講理大度的他榮哥能做出這種事來!
“怎麼,你覺得那麼做很殘忍?”
“嗯……也不算吧,但咱們這不是法治社會嗎?那麼做不太好吧?”我是怕你步入深淵啊喂!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你沒順利跑出來會發生什麼?”榮學勤的聲音透著寒意,他煩躁地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樑:“如果那種事情發生了,你覺得誰又能出來為你說一句這是法治社會?”
徐九:“……”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啊不是……話雖如此,但榮哥你這思想真的很危險啊!
過了一會兒,榮學勤好像被他一副嚇傻了的表情給取悅了,說:“那就不割舌頭了。”
“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說著,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徐九:“……”
他也分辨不出來哪個更慘了。
於是徐九選擇保持沉默,可不敢再亂吱聲了。
然而車上忽然安靜下來他還覺得不舒服,這會兒早就不困了,徐九跟榮學勤閑聊:“對了,榮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出現了?”車子行了一路還沒到,他看榮學勤家離宿舍距離挺遠的啊!
“……”榮學勤不答話。
“那榮哥你是開車來的嗎?”徐九隨口問。
……這麼遠的距離,就是坐煤氣罐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到了啊!
“不是。”榮學勤今晚終於有了個笑模樣:“想什麼呢,我喝酒了,不能酒駕。這可是法治社會。”
徐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