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玩家,遊戲不會這麼偏向著我們吧。”於森說道:“不論於情還是於理,直接把他們弄死?不可能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所以我猜測,大概意思可能有兩種。”林以寧道:“第一,前面兩個進入醫院的玩家已經轉換了立場,他們現在是與我們敵對的……”
面對於森懷疑的眼神,林以寧繼續說:“是不大可能。那就是第二種,他們轉換了身份,現在是鬼了。”
於森當即恍然大悟道:“這不就正好合了之前的提示嗎?遊戲玩法叫我不是臥底,我們兩個人都是人類的身份,要是在以人類為主的正常醫院當中,我們根本無需掩飾身份,這樣就說的通了,讓另一波玩家選擇鬼魂的身份,他們大概進了人類背景的醫院。”
“鑰匙已經有了一把了,我們要找的第二把,在鬼魂版的醫院裡,至於第三把,就要去找另一波玩家了。”林以寧說:“大機率,對方是鄭化。也就是說,他與我們有仇。”
“直接把鑰匙扔給他就好了。”於森貧了句嘴:“正好這樣,我就不用做決定了。要是這個破副本的開啟真對遊戲世界有什麼影響,我也不需要內疚了,哈哈。”
“前提條件是,他願意聽你說,也願意相信你給的鑰匙是正品,沒害他。”林以寧道:“在短時間之內,與一個亡命之徒達成共識,我相信你,去吧。”
於森心虛的嘿嘿了兩聲,林以寧沒再對他說什麼,兩人一起走進了醫院的大廳。
除去旁邊圍繞著的,若隱若現的霧氣,此刻的時間應該在下午三點左右,正是陽光正好的時候。天顯得有些陰,卻足夠當做光源,供他們在醫院李探險。
林以寧剛剛踏進醫院的大門,就聽見旁邊的一處房間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尖叫。於森嚇得一哆嗦,林以寧也緊張了片刻,但他隨即反應過來:“是手機鈴聲。”
“有病啊,鬧成這樣幹嘛,真當我們是來玩遊戲的。”他訕訕的小聲嘟囔了幾句,跟隨林以寧進了那個房間。
房間與外界相鄰的一半圍牆被做成了玻璃窗,可以開啟那種,玻璃窗上面還用膠帶貼出了字跡。膠帶在經過歲月的洗禮之後剝落老化,已經看不清字跡。
轉過彎就是門,那是一扇木門,門把手無力的垂下。
踏過散落一地的藥瓶,辦公用品與橫七豎八的桌椅,林以寧在一個桌子的底下找到了這部手機。旁邊似乎有掙紮的痕跡,地板上的灰塵被擦幹淨了一塊,卻沒什麼血跡,反而顯得更加陰森恐怖了。
手機旁邊還有個攝像機,開著。殼子被磕壞了一小塊,幸好它還能堅持著繼續工作。
手機很適時的,在林以寧找到它之後就停止了動靜。林以寧從桌子下面鑽出來,把攝像機給了於森,自己拿著手機擺弄了兩下。鈴聲停了,手機回到鎖屏介面,上面顯示著一串號碼,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線索。
“找到什麼了?”於森結果攝像機後,沒有忙著看,反而先看向了林以寧拿著的手機。遊戲中的資深玩家都知道,如果要找線索,這個承載著現代人很多秘密的小家夥不可或缺。
林以寧擺弄了它幾下,說:“有密碼,打不開。”說完他把手機遞給於森:“會弄嗎?”
於森搖搖頭,兩人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攝像機上面。
他們開啟了剛剛錄制好的一段影片,裡面傳出兩個年輕人嬉笑的聲音:“小c說什麼想上廁所,是怕了,臨時慫了吧。我們先在這裡佈置一下,給他個驚喜,保證讓他不虛此行。”
“就這吧,空間夠,道具也多。”另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他們舉著攝像機進去了:“這就是我的期末作業了,肯定能得高分。”
兩人嘻嘻哈哈折騰了一番,突然,最開始說話的人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剛餵了一聲,鏡頭中的影像就亂了,最終停在桌子下方。
影片到此結束。於森挪開視線,剛準備說點什麼,一陣鈴聲傳來。
那個手機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