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姝小聲道:“我會愛你比你愛我多一點。”
“就一點嗎?”夏荻邊笑邊流淚。
“兩點。”薄姝道。
夏荻哭得鼻子發紅,薄姝抽了紙,擦夏荻臉上的眼淚。夏荻親她的手和臉,像個小朋友。
太他媽可愛了。
夏荻下床拿長褲,薄姝喊了一聲,蹲在夏荻腿邊,原來夏荻腿上沾了點血。薄姝拿紙擦她的腿,她回頭看床,床上果然有點血。
“你痛不痛?”夏荻問起身的薄姝。
薄姝把紙團扔垃圾桶,瞅到床上的血:“擋災啊。”
“被蚊蟲叮咬的災嗎?”這麼點血。
“有點良心好嗎?”薄姝道,“你把我都日出血了。”
夏荻嘟囔:“說得你沒對我一樣……”
薄姝拿起桌上的衣服,套夏荻脖子,溫柔地把頭發拿出來。
夏荻送薄姝去坐車,薄姝道:“我準備回公司,重啟我爸的育苗車間。下星期再過來。”
“好。”夏荻道,“和我影片。”
薄姝得意道:“你好黏人啊。”
“滾吧。”
“呵,女人。”薄姝道。
夏荻沒想到還會在夢裡見到鳳兒,鳳兒神情悲傷,像紅玉死後的那幾天。她站在一個老人面前,接過老人遞過來的符咒,這不是之前她夢到過的符咒?對,鳳兒就是吞下這道符咒自殺的。鳳兒鞠了一躬,走了。老人身旁還站著一個穿軍裝的,她手裡拿著類似鳳兒的符咒。
夏荻本想跟著鳳兒走,但眼前的女人太過熟悉。
女人轉過頭。
薄姝。
那次她在沙壕地看到的幻影,就是薄姝。薄姝就是這樣的打扮。
薄姝沒有看到她,繞著她走了。
她趕緊追上去。
一瞬間穿梭,穿梭炮火和硝煙,眼前景象匆匆掠過,抗戰勝利,內戰拉開帷幕。她跟著薄姝,沒想到會滑過這些景象。
她落到一處房間。
有人躺在搖椅上,薄姝的臉漸漸清晰。
薄姝變了許多,變老了。她拿模糊的符咒,套在一把鋒利的刀刃上。夏荻張了張口,薄姝拿套著符咒的刀,插|進自己的喉嚨。
“嗚嗚嗚”的鳴笛聲,薄姝站在甲板上吹海風。同伴走到薄姝身旁,朝不遠處飛躍的海豚喊一聲,他背靠欄杆,手搭在欄杆上:“那會用小船捕魚,那船小的,魚沒把我們拉跑。”
“找到你媽沒?”同伴道。
“找到了。”
同伴拍薄姝的後背:“你爸的育苗車間資料就在島上。”
同伴推開木屋的門,飛揚的灰塵,讓他揮了揮手:“肯定沒人偷,都多久沒人進來了。”
木屋裡有吱吱的叫聲,同伴推開木窗,躲在木屋裡的鳥飛出去。他撿起地上的鳥蛋:“還有小驚喜。”
他轉頭看薄姝,薄姝左右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