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
薄姝的眼神非常憂傷。
“你刷牙了沒?”夏荻道。
薄姝瘋狂地點頭。
夏荻好一會沒說話,薄姝都覺得沒後文了。夏荻往衛生間走。
薄姝趕緊跟上,她看夏荻在盥洗池邊,夏荻拿牙膏。
“我刷牙。”夏荻道。
薄姝摟夏荻的腰,親夏荻的耳朵。夏荻看薄姝的眼睛,薄姝情不自禁地親夏荻的嘴唇。
“不是刷過了嗎?”薄姝道。
夏荻推薄姝,薄姝將夏荻圈緊,低頭輕輕地咬著夏荻的下唇。兩人在鏡前慢慢接起了吻,鏡子起了一層的薄霧。夏荻耳朵燙得厲害,薄姝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帶著點清新劑的味道。
夏荻揪薄姝的浴袍,薄姝慢慢把夏荻放鬆。
薄姝摟夏荻的肩頭,另一手摟著夏荻的腰身,整個人貼在夏荻的後背。
這種感覺就像回到小時候,小時候她媽這樣抱著她,告訴她,很快爸爸就回來了。後來這樣側躺著,夏荻總覺得後背空空的,有次夢到自己摔下懸崖,還是因為自己翻了個身。現在薄姝摟著她,莫名給了她一種安全感,可能是戀愛的感覺?
“睡吧。”薄姝輕聲道。
薄姝的聲音彷彿有催眠的功效,夏荻閉上了眼睛。醒來腰背有點痠痛,她很少和別人這樣抱著纏著睡。
兩條單身狗,現在睡一起了,也要開始調整睡覺姿勢。這還沒做什麼,兩人醒來的表現就像做了什麼。
夏荻道:“估計我們要分被子睡。”
“我覺得還行。”薄姝不揉手臂了。
“你要得關節炎嗎?”夏荻道。
薄姝道:“暖氣開得這麼足。”
薄姝就喜歡抱著夏荻睡,軟軟的,比抱薄星舒服多了。
薄星莫名地看著薄姝,也不知道薄姝什麼時候跟她們一起睡的。
路上有來不及清掃的梧桐葉,夏荻舉著微|信裡識花的小程式,拍一朵探出圍牆的野花。薄姝開口道:“什麼花?”
“不清楚,”夏荻道,“換個方向掃,出來的結果就不一樣了。”
薄姝笑笑,把夏荻的手撈進自己的衣兜:“去商場嗎?”
“就在這裡逛逛。”夏荻道。
這兒放以前是租界,現在沒有什麼老上海的痕跡了。夏荻道:“你夢見過海嗎?”
“我夢見你在海邊走。”薄姝道。
“還夢見什麼了?”夏荻道。
薄姝道:“夢見自己往海裡走。”
夏荻握緊薄姝的手。
“怎麼了?”薄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