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下鏡頭後,“丁點”朝夏荻笑,“原來薄星是你妹啊。”
“你和老薄是我想的那種關系嗎?”“丁點”“調侃”道。
夏荻道:“你受戲影響了,看誰都像那種關系。”
“丁點”笑了笑,低頭繼續撕礦泉水標簽。再拍戲的時候“丁點”眼睛有點紅,而後她們陷入誰也沒和誰說話的僵局中。連副導都問她們是不是吵架,之前好成什麼樣了。夏荻當然有感覺,從“丁點”打牌躲導演進她屋起,她們關繫好得太快太親。“丁點”才大二,沒拍過什麼戲,難免入戲。夏荻委婉地提醒她,她受戲影響了。
好得太快太親,有時候就容易陷入這樣“冷戰”的氣氛。
“這瓶水開了的啊。”薄姝擰瓶蓋道。
水是“丁點”拿給她們的。
“真怕她投毒。”薄姝看一眼“丁點”背影。
“要不我倆換換?”夏荻道。
“不,”薄姝喝一口道,“萬一你的更毒怎麼辦?”
連薄姝都看出她和“丁點”之間微妙的氣氛了。
“不微妙,”薄姝道,“她看我眼神都冒火了。”
“你拿我當擋箭牌,有問過我的意見嗎?”薄姝道。
薄姝摸自己的臉道:“看我做什麼?”
夏荻道:“沒拿你當擋箭牌,我不想惹董音。”想刮,看看你臉皮到底有幾層。
“哦。”薄姝道,“我和她朋友。”
夏荻“疑問”看薄姝:“幹嘛跟我解釋?”
“你畢竟是我的前夫。”薄姝道。
“誰準你調侃我的,”跟變臉似的,薄姝一臉兇樣,“忘記誰是你老闆了!”
晚上回賓館,薄姝提著烤魚朝房間喊了一聲:“吃不吃啊?不吃我就吃了。”
平時聞著味兒就過來搶了,薄姝調侃了這麼一句。房間裡仍舊沒動靜。薄姝把魚放在桌上,快步走到床上隆起的小包旁。床包在顫抖,薄星把自己蒙在被子裡。薄姝拉被子,薄星拼命地揪著被子。
把被子拉下,薄星一臉防備地看著薄姝,馬上又把自己蒙在枕頭上。
“刨吧,刨個坑把自己埋起來,”薄姝道,“誰叫你屬老鼠,還是地鼠。”
薄姝把手放在薄星的背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的,不要給自己這麼大壓力。”
薄星仍舊把自己蒙在枕頭裡。
薄姝心裡有一閃而過的灰心,這段時間薄星親近夏荻,以為薄星的情況有好轉。
她慢慢地拍著薄星的後背,緩解著薄星的壓力。拍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薄星不動了,睡著了。薄姝揉了一下發酸的胳膊,把薄星身子翻轉過來。薄星出了一頭的汗,枕頭上都有一塊凹下去的濕印。她扶著薄星的腦袋,把濕印的枕頭撤掉,換了新枕頭塞到薄星頭底下。
本想給薄星擦個臉,怕驚醒對方作罷。
烤魚已經涼了,薄姝吃了一口扔垃圾桶裡,在床邊的座上坐了一會,直到外面放“薩瓦迪卡,歡迎大家,歡迎來到我們美麗的泰國……”才起身。挑開窗簾一條小縫隙,薄姝往外看,街上站著三三兩兩的人,一燙著卷發的女孩在低頭刷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