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曼摘下帽子和口罩,表情有些喪:“躲人。”
“躲誰?”
程小飛一頭霧水,袁和卻輕笑了一下。
李雪曼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你不是不能讀心了嗎?你又知道了什麼?”
袁和勾唇:“不能讀心不代表我沒長腦子。”
沒長腦子的程小飛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李雪曼這才悻悻的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原來挖她走的那家科技公司,就是肖燦他家開的。以前在一起工作的時候,她就一直覺得肖燦是個狐貍,總想算計她,沒想到都脫離異能了,這家夥依然在算計她。
肖燦在公司謀了個閑差,整天頂著公司未來繼承人的身份騷擾她,搞得其他同事都不願意和她來往。李雪曼甚至懷疑當時挖她來就是肖燦的授意。
而且這家夥騷擾人的方式很奇怪,三天兩頭的送禮物請吃飯,最過分的是把跟李雪曼一個實驗室的男性全部調離了,導致她搬個重物都沒人幫忙。李雪曼去質問他的時候,這個不要臉的居然說:“你不是很能打嗎?搬個水桶都搬不動了?”
李雪曼這下才明白過來,肖燦估計是在為以前被自己單方面毆打過的事情而報複。她想了想,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能了,身為普通人生活都不容易,就不要在為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了,所以就主動請肖燦吃了個飯,準備化解恩怨。
兩人的確一醉解千愁了,可第二天早上起來,李雪曼發現自己居然跟肖燦躺在了同一張床上。而且兩個人都光溜溜的,一副昨晚幹了些什麼的樣子。
這才有了機場那一出。李雪曼當然落荒而逃了,好不容易才冰釋前嫌,結果自己又把人給睡了,肖燦這廝不纏死她才怪!
程小飛一臉同情的看著她:“那你打算怎麼辦?就一直躲著麼?”
李雪曼向來霸道蠻橫說一不二的臉上,居然現出一抹懼色:“還能有別的辦法麼……”
袁和嘲笑她:“想不到你也有這麼一天。”
李雪曼委屈巴巴。
程小飛與袁和現在還住在袁和家的別墅,他們把房子重新佈置了一番,看起來比以前更溫馨了。
最重要的是,袁和學會了做飯,這是讓程小飛最興奮的一件事了。連李雪曼看到袁和帶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的樣子都不禁驚嘆:“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很賢妻良母啊!”
袁和瞪了她一眼,給她的飯裡多加了一大勺辣椒。
當然李雪曼並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吃到如何“可口”的飯菜,她正在參觀兩人愛的小屋。通往二樓的樓梯牆上,以前光禿禿的一片,現在卻掛滿了畫框。
第一張是程小飛的素描側臉,紙張雖然有些泛黃,但鉛筆的痕跡依然很清晰,畫的主人一定是非常用心的在儲存這副畫。第二張也是程小飛,而且是程小飛脫光了上身躺在沙發上的樣子,短褲上還有小豬佩奇的圖案。這張照片裡的程小飛看起來非常慵懶,與第一張青澀的樣貌不同,這張畫裡的程小飛,眉眼間居然有種媚態。
後面還掛了五六幅,有程小飛在廚房做飯的樣子,有他低頭畫圖紙的樣子,還有在健身房揮汗如雨的樣子。最後一張,是程小飛與袁和的合照。
很普通的大頭照,兩張幸福的笑臉,竟讓李雪曼生出一些羨慕來。
她看著在廚房忙前忙後的兩人,突然覺得有點孤獨。李雪曼一直喜歡獨來獨往,從來沒有想過找個男朋友,在她看來,多個人分享生活是一件麻煩事,明明自己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根本不需要男人。可現在卻突然覺得,有人在身邊分享你的喜悅,一起承擔你的痛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李雪曼無奈望天,大概是她年紀大了吧,怎麼感覺老鐵樹要開花了呢……
吃完飯之後,程小飛合計著要不要趁李雪曼這次來a市,組織一次聚會,畢竟大家劫後重生之後也好久沒再見過面了。
李雪曼很贊同:“李想和白飛飛他們現在幹什麼呢?”
程小飛道:“李想在我們公司做他老本行,他貌似和白飛飛合租來著,白飛飛現在搞了個遊戲直播,好像還挺火。”
李雪曼聽到遊戲十分感興趣,兩人開啟電視找到白飛飛的直播臺,他是少有的露臉遊戲主播,因為兩條眉毛被大家叫“蠟筆小飛”。
說起來白飛飛的操作確實不錯,兩人看的津津有味,程小飛以前是電競忠實玩家,可惜最近工作太忙,好久沒打過遊戲了,看了一會兒直播就覺得手癢。沒想到李雪曼也喜歡打遊戲,於是兩人愉快組隊,大戰到淩晨三點。
期間袁和無數次的怨婦似的拖程小飛回房睡覺,都被無情拒絕了。不過遊戲白痴袁和似乎覺得鍋都在李雪曼身上,憤怒的摔門睡覺了。
接下來幾天,李雪曼整天窩在家裡,拖著程小飛打遊戲。搞得程小飛連班都不上了,一副網癮少年的樣子,袁和恨得差點砸了電腦。
事實證明在朋友家借住就不能太囂張,李雪曼很快就嘗到了惡果。這天她正在跟程小飛如痴如醉的打遊戲,聽見門鈴響了。
程小飛準備去開門,一把被李雪曼按住:“你要是走了我就得被人圍毆!丟下兄弟不管,可不大丈夫啊!”